他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悠哉开口,“这出戏似乎更有意思了。”
而楼下,傅初栀走了几步后,弯腰剧烈咳嗽了几声,转过头道:“我的药在房间里,你们能帮我去拿一下吗。”
傅闻清之前还没有露出真面目,和傅尉白撕破脸的时候,他的手下都知道傅初栀叫他伯伯,眼下傅闻清把傅初栀带来,只是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所以手下的人,还是不敢轻怠了她。
为首的男人随手指了旁边的人道:“你,去给她拿药。”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等等,你们两个一起去。”
紧接着,他和另外三个人,带着宋问盏和傅初栀上楼,往甲板的方向去。
一时间,看守的人顿时少了三分之一。
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张一鸣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旁边的窗户。
甲板上。
远处的游艇还在烧着,火光刺眼。
商则寒站在那里,手撑着栏杆,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就在这时,宋问盏和傅初栀的身影出现在了甲板上。
傅尉白最先看到,神色一紧:“知知!”
傅初栀脸上一喜,垮了一步出去:“哥哥……”
可她话音落下,才意识到,傅尉白根本就没有看她。
傅初栀又慢慢垂下了头。
商则寒转过头,在看到宋问盏的那一瞬间,黑眸里仿佛卷起了狂风骤雪,浑身都是寒意。
宋问盏先是看了眼傅尉白,对上商则寒的视线后,对他笑了笑,示意他别担心。
傅尉白和商则寒同时往前,可他们刚走了一步,傅闻清便道:“别着急别着急,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们擅自行动。”
他们两人的脚步倏地停住。
傅闻清满意拍了拍手:“这才对嘛,不过来的正好,也省的我再去单独找了。”
商则寒冷冷看向他:“放了她。”
傅闻清道:“我知道你想让我放了我谁。”
他说着,看向了傅尉白,笑道,“那你呢。”
傅尉白握紧了拳头,目光微寒。
不等他回答,傅闻清就走到了他身边,叹了一口气:“尉白,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十几年的陪伴,真的就抵不过那虚无缥缈的血缘关系吗。”
傅初栀蠕动着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哥哥……”
傅闻清继续:“叫了你十几年哥哥的人是谁,又是谁在这么多年里,日日夜夜的陪在你身边,让你能从失去亲人的痛苦里走出来,难道这些对于你来说,真的一点儿都不重要吗。这么说来,你好像比我更加冷血吧。”
傅尉白转过头:“这些难道不都是你的手段吗。”
傅闻清不置可否:“是,我承认,所以现在到你选择的时候了。是选这个和你朝夕相处的妹妹,还是……仅仅和你有血缘关系,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妹妹。”
傅初栀如同早就知道答案一般,安静的站在一旁。
傅尉白不会有其他选择。
他看向宋问盏,刚要开口,后者便往前走了一步:“你觉得你所谓的玩弄人心,就很有意思吗。”
傅闻清看向她,笑容不变。
宋问盏继续往前:“你是因为自己这一生过得都不如意,从来没有人选择过你,所以才总是喜欢搞这些莫名其妙的把戏。说白了,这些都是来自于你骨子里的自卑,对自己的看不起,所以才靠着伤害别人的方式,来满足自己荒诞又贫瘠的内心。”
傅闻清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