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用两句话,让周遭的空气都冷凝住。
“后悔?”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无条件地信任了哥。”
许听雨不知道这兄弟二人之间有什么龃龉,站着没有出去。
但祁时风发现了她的身影,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祁野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许听雨站在楼梯上,也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听雨,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祁野换上了温和的笑脸。
许听雨摇摇头,有几分抱歉,“大哥,我可不可以,跟祁时风单独聊聊?”
她有很多话要问祁时风。
祁野眼底闪过担忧,又很快便恢复正常。
“好,你们聊,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给我电话。”
他嘱咐完许听雨,转身往外走时,给了祁时风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意思很明显。
许听雨现在在病中,作为丈夫,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再继续刺激她。
祁时风没有任何回应。
他坐在沙发上,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身上折射出斑驳光影。
半明半暗,亦正亦邪。
等客厅里只剩下了祁时风和许听雨后。
她率先开口,“祁时风,我父亲去世,许家破产,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他们一站一坐,隔了几步远,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侵占着她周遭的空气。
压得她脸色煞白,身体隐约发抖。
祁时风见她终于肯提这件事了,冷笑了一声,可眸中依旧平静无波。
仿佛刚刚看到她跟祁野说话时,那一闪而过的一池暗火皆是错觉。
“登了京都晚报首条的新闻,我再迟钝,也知道了。”
他其实是出差回来后,才知道的。
那时候,许建民已经下葬。
从头到尾,许听雨甚至没想过要告诉他这个女婿一声。
“那我问你,我父亲是否跟你借过钱?”
她红了眼眶,表情却冷静了下来。
祁时风看到她这样,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莫名有几分烦躁。
可他不动声色,只幽幽问她。
“借过。。。。。。许听雨,你这是做什么?是想将你许家破产怪罪到我头上?”
她这副咄咄逼人的语气,是在质问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