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
瑾王点点头:“是我还是太子之时的老师。”
两人的话才刚刚说完,屋子里便冲出来一个老人家,他激动的看着瑾王,似乎不敢相信:“太子殿下……”
瑾王走过去:“是我,老师,好久不见。”
老人家眼眶里的浑浊泪水刷一下留下来:“太子殿下,真的是你。”
瑾王拉住他还带着泥浆的手:“是我,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而是瑾王。”
方太傅固执的说到:“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大姜的太子。”
林宝珠默默的走过去,站在瑾王的身边。
方太傅看到林宝珠,把眼泪一收,问道:“这可是瑾王妃。”
林宝珠乖顺的说到:“是我,见过方太傅。”说着还给他行了了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既然是瑾王的太傅,那便也算是他的半个父亲了。
方太傅急忙说道:“王妃不必多礼,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受不得王妃的礼。”
林宝珠看一眼瑾王,瑾王说道:“老师严重了,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从小便教我读书识字,受得我们的礼的。”
陶器店外面围了不少的百姓看热闹,方太傅看到之后,说到:“殿下王妃,你们里面请。”
瑾王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去到店铺后面的小院坐下之后,方太傅便急忙问道:“殿下,你怎么不在京城跑这里来了?”
瑾王声色平和的把京城里的事情说了出来:“自你走后,我便一直缠绵病榻,直到我母后和国师商量了之后,给我娶了王妃。”
他看一眼林宝珠,接着说道:“可能是国师算得确实准,我自成亲之后,身体大好。”
他顿了一下说到:“后面,文王变了,连皇上也变了,我和文王争斗,最后他落败于我,被流放了,然后皇上把北州换成了我的封地,让我来为大姜驻守边疆。”
方太傅气愤的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然后又对瑾王说道:“怪我一直沉迷于陶器,每天做陶也不出去,没听到外面的消息,不知道你来了,若是早知道,我便早早的去看你了。”
林宝珠笑着说到:“有缘分的人无论如何都会遇到,王爷能在这里遇见你,便说明你们缘分未绝,注定了你们要再续前缘。”
瑾王点点头,说到:“王妃说的不错,我们能在这里遇见便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了。”
方太傅擦擦眼泪:“是,是。”
他接着问道:“王爷缘何在此?”
“王妃在北州城里开了几个作坊,其中有郡守府和将军府的参与,生意还不错,今年郡守府和北州大军里都有多余的钱财,其他几个县的县令便也想开作坊,王妃便想来瞧瞧,给他们出出主意。”
方太傅对林宝珠一拱手:“王妃大义。”
林宝珠谦虚的说到:“方太傅过奖了。”
而此时,齐县县令来了估计是因为跑着来的原因,他喘着粗气进来,对瑾王和林宝珠低头便拜:“参见王爷王妃。”
拜完他们,县令对方太傅客气的说到:“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方太傅此时收起来对待瑾王和林宝珠的软和态度,此刻挺直了腰杆,纵使穿得是普通的粗布衣裳,但属于文人的风骨在此刻也表现的淋漓尽致。
“老夫姓方。”
县令恭敬的对他点头示意:“方老爷子。”
县令坐下后,他看看瑾王又看看方太傅,说到:“不知我可是打扰到你们了。”
方太傅说到:“无妨。”
此时屋子陷入了寂静中,县令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他急忙说道:“我听到有百姓和我说王爷遇到了故人,这才想着来见一面,我无意打扰你们说话。”
瑾王说道:“这是我的老师,方太傅。”
县令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下官……下官不知道,这……若是知道,我一定好好的对待太傅大人。”
天老爷,他们齐县里的一个做陶匠竟然是太傅!!
方太傅无所谓的说到:“我早就不是太傅了,即使没有你的光照骂我一个人带着孙子也过得很好,你不必内疚。”
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是,是,那我便打扰你们叙旧了,下官告退。”
县令走了之后,他们才再次开始说自己的话,聊他们的天,屋子的气氛瞬时间便变得温馨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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