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还在笑的男生当即骂了句操。
叶浔面无表情地收回腿,力气用的过大,他脚踝也有些麻。
他在心里计算将门踹开要赔的数额,大约四位数,一个月的生活费,眼底冷意更甚,叶浔轻吸一口气,即将踹第二脚的时候,终于有人姗姗来迟。
“宁逸凡!!!”
更衣室大门被敲响,是杜逾白焦急的声音:“——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宁逸凡!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你快开门!”
真正的真善美主角来了,叶浔站直了身,知道自己应该不用赔门钱了。
如他所料,没过两分钟,换衣间的门便被急促打开。
“……叶浔,你、你没事吧?”
光线骤亮,杜逾白无措地站在门外,宁逸凡被他拽着一只手腕,不甘心地站在他身后。
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生,从未见过,叶浔也并不在意他们是谁,他只想立刻、马上,从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离开。
他从门里走了出来,光线照亮了他此时狼狈的模样。大门外很多看客,还有专门从楼上跑下来围观的同学。
他们兴致勃勃,低声窃语。
杜逾白看着他,嘴唇张了张,在他开口前,叶浔冷淡地打断他:“我不欠你了。”
杜逾白一顿,宁逸凡也抬头看了过来。
叶浔没有多说,虽然是被剧情操控,但他确实将杜逾白推下了泳池,杜逾白也确实受到了伤害。
如果这样他和杜逾白就能两清,那他也能松一口气。
他不想再当杜逾白壮阔人生中的垫脚石,也不想加入杜逾白争取平权的大业之中去,他想要的只有平静。
学习、高考,然后考上大学。
专修一门感兴趣地专业,过属于他的人生。
他快步从杜逾白身边经过,人群却在这时忽然躁动起来,门外层层叠叠人影霍然散开,声音霎时平息,一时间只有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又是谁?
叶浔感到烦躁——不论是紧贴着皮肤的衣服,还是正生的
()这一切。
他看见了来人,是纪彻。
姜鸣轩、姜义、周扬等人跟在他身后,众星捧月的架势。
两天不见,纪彻身上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高高在上。
他穿着圣德尔挺拔的军装制服,漆黑军靴踏过充满水渍的地面,额下眉骨深挺,眸色深冷,径直走到叶浔身前停下。
好像没现叶浔眼底的警惕和戒备,他淡淡屈起手指,在一片不加掩饰的吸气声中,不轻不重地勾去叶浔额处的一滴水珠。
水珠冰凉。
“……真是够狼狈的,”纪彻漫不经心道,他垂着眼,打量着叶浔,却在问其他人:“谁弄的。”
这是不符合任何人想象中的场面。
没有硝烟。
没有交锋。
就连白鸽论坛上疯狂刷新的帖子也在这一刻卡了壳,无数人兴奋追问“生了什么”的评论下,唯有空白。
杜逾白同样呆滞,好半天,才被宁逸凡微微抖的动作唤回神。
同样察觉到不安,他立刻将宁逸凡护到身后,努力想办法要为宁逸凡开脱,大脑却一片混乱,事实上,纪彻的行为不符合他的认知,他就像旁观的其他同学一样,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纪……”他犹豫地开口,声音突然凝固在口中。
因为叶浔几乎在同时也有了动作。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微微厌烦地偏过头,挥开了纪彻的手,很轻地一道响声,却轰然炸开在所有人耳边。纪彻似是有些怔忡,低头看着他,而叶浔已经垂着眼睛,穿过人群离开。
不论纪彻打得什么主意,他都不想奉陪了。
养蛊、坐山观虎斗、还是想看他从高处跌落……这一切,对他而言,都够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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