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于王守仁也习惯了。
有相熟的,还打了个招呼:“王爷爷好。”
“好,好!”
这上了年纪了,就喜欢看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模样,令人感到欣喜。
“那个张仁是谁呀?”秦京茹哪怕是到了该慈祥的年纪,八卦的心思是一点儿都不带少的。
“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就是可惜了。”
“是可惜了,你说说,现在的人,咋就不知道敬畏呢。”秦京茹赞同地点点头,随后看到自家老板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不由得摸了摸脸颊,没年轻时候的柔顺,已经有点皱巴巴的了:“怎么了?”
“以前的人,才叫不知道敬畏。”王守仁没好气地说道:“你忘了,你姐,以前都不敢自己回村。你拿以前跟现在比,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啧,还不让评判一下了。”
“行行行,让让让。”
大多数人评判,都是站在自己多不容易,自己那个时代多好多好的角度去评判的。
实际上,从客观事实来讲,华国的日子,那是一天比一天好,各种法律法规也在不停地完善着。
说现在比以前差的,除了时代滤镜之外,一无是处,至少,王守仁就是这么认为的。
在他们悠闲地吃着肠粉的时候,四九城内的一项重要会议才刚刚结束。
一名中年男人唉声叹气地走了出来,同样有些忧愁的,还有身边的同伴。
“你说,咱们咋就不能跟他们干呢?总是琢磨这琢磨那儿的。”
“行了行了,上面已经做了决定了,再说,王老爷子自己说的,他有他自己的考虑吧。有些事情,又不是咱们能够接触的。”
“哎……我也知道,就是有些窝心。”
窝心嘛?
谁不是呢。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收拾收拾东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昨天晚上,他们折腾了一个晚上。
刚回到家,就看到自家老父亲正在美滋滋地喝着粥呢。
中年男人打了声招呼:“爸。”
“嗯,回来啦。”老头也应了一声:“坐吧,吃点东西再去休息吧。”
“成。”中年男人也不矫情,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啃了起来,一边啃还一边说道:“爸,您给说说,您们上头究竟在想些什么,好嘛,前些日子折腾我们研究这研究那,这说不折腾就不折腾了,这不瞎折腾嘛。”
“呵,打听消息还打听到你爹这儿来了?”老父亲瞥了男人一眼。
自家这孩子,抬起屁股想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其实,在体制内的,哪个不是人精。
他知道,自家儿子这是真的郁闷了。
“不能说就不说嘛。”到底还是有老父亲的人,中年男人也不在意。
“说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被人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