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劝过了,但是双方的三观不同,那就散。奎大头也没有勉强。
到了他这个年纪,看不看得开,也就那样了。没什么好说的。
至于袁里,从老大哥那件事之后,也开始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了。
这小子,倒是没跟袁外一样,抛妻弃子,而是潜心做学问。这里面的学问不是别的,而是哲学,按照奎大头的话来说,这小子,现在已经变得神神叨叨的了,整天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对家人也就还行,没怎么管。
不过他的那些个儿子和孙子,其实也不怎么跟他亲近,毕竟,在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外面晃着。老了回家了,也没有作为一个长辈的自觉,就知道研究学问。倒是老妻,对他还是当年那样。
当年,他们三个人,都去乡下娶了女人。
奎大头和袁里算是比较长情的,这一辈子,就这么一女人了。不像是袁外,那是真的不怎么挑。
由于整天研究学问的关系,袁里现在多少有点气质。也算是个好事儿,至少,家里的儿子和孙子,虽然不亲近,但还挺尊重这个文化人的。
这些个老友,今天过来,其实大多数都是为了聚一聚,只剩下那么一个袁胖子,是真的有事儿。
不过王守仁也不在意,还是推杯换盏,喝得也不是什么烈酒,而是他自己调配的药酒,别的没有,太极里面的“医药篇”他是愈地精通了,喝这酒不会伤身,甚至有些好处。配上小烧烤,也算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聚会了。
他这边是吃得舒服了。
但是有人不舒服了。
这个“有人”指的不是一个个体。
而是“秦天”这类的人。
秦寿在家里逗着小孙子,秦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秦寿有些无奈:“我说哥,这么多年了,有时候,你少想些事情,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说什么屁话呢?他王守仁要是没有收到什么消息,莫名其妙地跑去南方做什么?”秦天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年轻的时候,你就喜欢乱跑,好嘛,现在父亲不在了,你倒是喜欢在家里待着了!整天给我添堵。”
秦寿有些无奈地看向旁边正在织毛衣的妇人:“我说嫂子,你说说我哥。”
老妇人叹了口气:“我要是说得通,早说了,他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我看呐,你哥他就是闲的,让他琢磨去吧。”
“哼,妇人之见,你们懂什么!”
秦寿和老妇人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双方眼中的无奈。
秦天年轻的时候倒是还好,但是到了后来,那是越来越偏执,年纪越大,越喜欢争强好胜,还有种莫名其妙的焦虑,似乎是真的害怕谁能害了他似的。搞得家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好在,几个儿子和孙子辈,也基本上长成了,都有了第四代了。
基本上也没什么问题。
他焦虑就焦虑吧,可他偏偏喜欢拉上秦寿一起焦虑。
分析这个分析那个,这个情况,在他退休了之后,变得愈地严重了。
秦寿倒是不在意,这些年,他的日子过得相当的舒服。他年轻的时候,跟着王守仁,一直在研究往外销售的路子,还真给他自己开了一条渠道出来。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开渠道的过程,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以他的经历,写个几百万字的小说不成问题。
人到中年的时候,就被秦天薅了回来,帮着他往外卖东西,这东西可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