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鳞捂住耳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楼飞白扇了扇风,把久绛往外推,拧眉嫌弃道:“味儿L。把魔气收了。”
久绛瞪她:“我早收了!”
师尊拍了拍久绛的肩膀,憋着笑:“好好修炼吧。”
这是久绛的终生耻辱,没齿难忘。
一千多年过去了,现在讲出来,实在是欢乐又搞笑。
危雁迟已经从昔日的小少年变成了堂堂八尺多男儿L,表情却一如从前的状况外:“那是哪一天,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最好!”久绛气道。
危雁迟很快问:“你刚刚说,你魅魔生涯还有一个挑战是师尊,师尊怎么了?”
久绛就知道他会问,挑了挑唇角:“这是我最开始遇到师尊时生的事情。”
魔族内部也分三六九等,魅魔便是其中最低等的。
魅魔一族自古存在,多半被当作“狐狸精”或“淫妖”,人们谈起,脸上总会浮现出玩味的笑容。众魔谈起,
()更是嗤之以鼻。()
久绛的家族苦此已久,颁布了一条族令,说从今后,魅魔不可使用魅术,不可用本貌出行,要用轻纱遮面,衣着要端庄,姿态要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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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绛拍案而起,第一个不同意。她生而美貌,凭什么要她遮住?男人因为心性不定被她引诱,为何反过来骂她?
她那时在族里不过是个小丫头,长老被气得破口大骂,说她不思进取,不知羞耻,顽固不化。
久绛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生而如此,有何可羞?
当夜,久绛就愤而离族。
她毫无遮掩地露出张扬美貌,步步生姿,裙袂飘香。所过之处,馥郁氤氲,尸横遍野。
杀了大半路,周边凡人闻风丧胆,喊着要除此□□,方才大快人心。
久绛无所谓,来几人,她便蛊惑几人,杀几人。
在路上,她遇到了唐臾。
久绛本以为这是来追杀她的人,还多打量了这男人几眼,因为他的容貌实在是英俊出尘。
多看几眼,竟然让久绛都有点移不开眼。
她心想赚了,便放肆地释放出魔气。
按道理来说,男人数秒之内就会七荤八素,即使是会仙术的,多些时间也必定抵抗不住。
没想到,青衫男子只是歪歪地躺在树杈上,拎着瓶酒壶,衣袖垂下来飘荡,时不时给久绛抛个懒懒的眼神。
久绛温言细语地和他聊天,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
当久绛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青衫男子慢悠悠地说:“美酒、美人、美景皆有,良宵不过如此。只是差些美食——不远处那树上的蜜桃瞧着甚是甜美。”
久绛娇羞问道:“公子可想一尝?”
青衫男人点点头。
“这有何难。”久绛魔气一出,桃子自动落入她手中。
过了会儿L,青衫男子又说,不远处有条潺潺小溪,定有鲜活肥鱼。
久绛又搞了几条鱼来。
两人从下午折腾到入夜,眼前一片狼藉。各种果子散落在地,篝火里烤着兔子和鱼,酒瓶空了,两人酒酣耳热,相聊甚欢。
久绛酒足饭饱,猛地意识到——她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她释放了十足的魔气要引诱这个男人的!为什么莫名其妙被他指使着摘果子捞鱼忙活了大半天,还陪聊陪喝到了现在?
男人居然丝毫不被自己的魅术影响,甚至举重若轻地、毫无痕迹地反过来把她带偏了——这个认知让久绛有点背后凉。
久绛在震惊过后意识到,虽然这个男人不是魅魔,但他似乎可以教自己如何成为一个更厉害的魅魔。
她没过脑子,便说了这个请求,男人也愣了愣,大笑。
他问了久绛的生辰八字,没多久便同意了。
就这样,久绛成为了唐臾的第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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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雁迟听完,偷偷看了唐臾一眼,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