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赚了,便放肆地释放出魔气。
按道理来说,男人数秒之内就会七荤八素,即使是会仙术的,多些时间也必定抵抗不住。
没想到,青衫男子只是歪歪地躺在树杈上,拎着瓶酒壶,衣袖垂下来飘荡,时不时给久绛抛个懒懒的眼神。
久绛温言细语地和他聊天,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
当久绛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青衫男子慢悠悠地说:“美酒、美人、美景皆有,良宵不过如此。只是差些美食——不远处那树上的蜜桃瞧着甚是甜美。”
久绛娇羞问道:“公子可想一尝?”
青衫男人点点头。
“这有何难。”久绛魔气一出,桃子自动落入她手中。
过了会儿L,青衫男子又说,不远处有条潺潺小溪,定有鲜活肥鱼。
久绛又搞了几条鱼来。
两人从下午折腾到入夜,眼前一片狼藉。各种果子散落在地,篝火里烤着兔子和鱼,酒瓶空了,两人酒酣耳热,相聊甚欢。
久绛酒足饭饱,猛地意识到——她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她释放了十足的魔气要引诱这个男人的!为什么莫名其妙被他指使着摘果子捞鱼忙活了大半天,还陪聊陪喝到了现在?
男人居然丝毫不被自己的魅术影响,甚至举重若轻地、毫无痕迹地反过来把她带偏了——这个认知让久绛有点背后凉。
久绛在震惊过后意识到,虽然这个男人不是魅魔,但他似乎可以教自己如何成为一个更厉害的魅魔。
她没过脑子,便说了这个请求,男人也愣了愣,大笑。
他问了久绛的生辰八字,没多久便同意了。
就这样,久绛成为了唐臾的第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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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雁迟听完,偷偷看了唐臾一眼,又看了一眼。
唐臾“啧”
()了声:“看我干嘛!”
危雁迟抿唇不语。
他看着师尊的模样,只觉得久绛当初栽得情有可原。
唐臾现在对徒弟们千年中的事情都很感兴趣,他问久绛:“除了试过我们俩,还对别人试过没有?比如丸鳞?”
“丸鳞,哼哼……”久绛有点控制不住笑,“因为当时那个损招是他想出来的,我就找了个时间对他放了点魔气,他当时就变回了本体,跑到外面树林里疯狂打滚,刨坑。”
这太有画面感,连危雁迟都没忍住笑了。
唐臾随口又问:“那楼飞白呢?”
久绛低头抠手,切了一声:“我对她用魅术干什么,她一个凡人,经得起什么啊。”
唐臾略带责备地看她一眼:“你们关系一直不太好。”
久绛瘪瘪嘴。
唐臾又转向危雁迟:“幺儿L,你呢?”
危雁迟绷直了肩背:“我什么?”
唐臾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我是说啊,你这一千多年,除了学习,都怎么过的?”
“你师姐我一点儿L也不担心,估计她吃得可好了。”唐臾说,“虽然咱们师门完全没有结道侣的指标,但是你总是一个人——这都一千多年了,你成家了没有?”
危雁迟语气瞬间就冷了:“没有。”
“什么我吃得可好了,我根本就是饿了一千多年……”
久绛小声反驳,大声告状,简直恨铁不成钢,“老幺读大学那会儿L,不管念什么学校,那都是名震江湖的校草!写信的年代抽屉里天天塞满情书,互联网时代天天上表白墙,全息时代还有人3d打印他的手办,哈哈哈哈。这么多人追,老幺眼睛跟瞎了一样,看都不看一眼。”
危雁迟恨不得捂她的嘴:“够了,师姐。”
唐臾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笑得合不拢嘴。
“小崽子这么受欢迎啊!”
受欢迎是事实,但是更让人担心了。
危雁迟小时候就对魅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时候还能扯扯小鬼还是鬼族未成年之类的理由,现在过去了这么久,追求者一大把一大把,小徒弟再不开窍就有点太迟了。
唐臾觉得自己确实不是很称职的师尊,都不怎么关心徒弟们的情感状态。
他现在得补救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