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志气太过远大,远大到南梁觉得和自己脚趾甲盖没多大区别。
之后他更是快收手,防止苦无真的把这憨包弄死。
嘴上也不忘说:“我让你现在死了吗?就往刀口上撞。”
如此种种画面让大厅里的其他八位都沉默了。
南梁这一手沉默技能硬控了在场人士很久。
就连细川樱都有点怀疑人生,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傻了。
南梁接下来更是
直接薅住细川樱的头,防止他又往苦无上撞的同时,也再次用苦无架在他脖子上。
南梁远远将目光锁定在连衣服都没怎么皱的祝奚清身上,声音变得犹如莺鸟般悦耳灵动,“好哥哥,放我一马如何?”
祝奚清却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你都看到下面有那么多人了,就没想过这里面的战况也会一直都被外面关注着吗?”
南梁一下就反应过来,顿时往酒店一些角落或是柱子处看去,果然看到了许多的监控摄像头。
他脸色难看了一点,但还是说:“只要我能出去,那关于怎么伪装自己不被抓到的事情,就不需要您来思考了。”
“可我的意思是说——”祝奚清从耳朵里摘下了那只有半个小指甲盖大小的耳麦,他低声笑了,“你是个人才,外面的那些人有想要招揽你的想法。”
这出乎意料的展让南梁懵了一瞬。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逗我玩吗?”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虽然在决定参加这场宴会的时候,也确实想到了一些武侠小说中的杀手退役也要举办一场宴会,把退休这种事情也搞得轰轰烈烈的场面。
情感上确实觉得这种事情看着就不太机灵的样子,但理智上却又比谁都明白,能这么干的基本都是强者。
潜台词就像是在说,我退休了,我不干了,以后的我和过去的我就没关系了。什么利益啊,仇恨啊,以后都不关我事儿。
怎么着?你不服?
你不服过来打我啊。
打不过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伏月和和祁钧海就是帮忙创造了这么个机会。
虽说前者也有自己的目的就是。
与鬼医站在一方的情况下,当然可以多给几个人整容,让人顶替他人身份。可这样干到底对于做任务的人来说不太友好。
身体肤受之父母,没必要,实在没必要。
与其这样,还不如策反对面。
伏月和就觉得细川樱这种看着纯粹,实际上脑子拎不太清楚的人很适合。
倒也不是那种不通人情世故,只是外在环境和一些本性,双双使其被塑造成了一种固执的性格。
比如固执的找死。
让他以活着的模样,亲眼看看以为他死了的同伴的待遇,就是最适合策反他的手段。
伏月和确实没想让细川樱死,但她很也很明确地说过:“这个人死不死其实无所谓,死了可以换自己人替上去,没死就把他策反,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心情,如果嫌烦,那弄死了也无关紧要。”
伏月和还是很尊重祝奚清的。
再一个就是,伏月和也确实想现场观战。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她不在现场就不能看。
至于那个耳麦,是在庄园内部,还没来酒店的时候,就被伏月和借祁钧海手递过来的东西。
祝奚清那次出差回来以后,很多东西都被祁
钧海和白亚滢帮衬着和官方人员互通有无。
他自己不做上手,只当咸鱼,不过就算是这种,各种事情也被安排得妥当,分毫不差。
伏月和后来知道柏观琛的过去以后,还出手让本来就在监狱捡肥皂过活的祁斌更惨了。
如此种种,伏月和自认自己也能和祝奚清说得上一句是交情不错的合作者。
朋友就算了。
和king当朋友总觉得会减寿,秩序阵营还是不要这么混沌的比较好。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借着耳麦告诉祝奚清说,南梁是个人才……
所以这会儿南梁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