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头,伏月和正看着穿着礼服的各色人群。那些人走出酒店的步伐飞快,一副恨不得原地起飞的模样。
有几个脾气暴躁的破口大骂,直说祁钧海干的什么破事。
堂堂一市富的生日宴会搞成这种样子,不管到底是不是他的锅,最后锅也得扣死在他身上。
显然有许多人也是这样想的。
因此即便是逃命期间,清楚内里杀手目标不是自己的各位商人还是试图达成一致,想针对祁钧海,并借此谋取利益。
伏月和看见那些只觉得无聊,她招呼着几个手下让人去找那些商人,说是:“去警告一下那几个不怎么长脑子的。”
在这么个禁止一切暴力纷争的国家中,突然出现真枪实弹的混乱战斗,有点脑子都第一时间开车跑路了。
只有那些脑子里有坑的群体,还在想着要怎么从祁钧海手里夺利。
也不怕有命赚没命花。
伏月和有些烦躁地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从第一个商人跑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该跑的人早都跑完了,不该跑的估计也已经在里面打起来了。
伏月和烦就烦在这场战斗自己没有机会插手。
她是真的很想看看在那种生死危机中的顶尖个人强者的战斗。
尤其是那种未曾明说,但大家也早就默认了的,真正的高手是能做到躲避子弹的这回事。
伏月和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她很想看看祝奚清的实战画面。
而她惦念着的当事人……
此刻已经举起手中枪支,倾刻间便数枪连,一举封死了对手的撤退路线。
对手眼神中闪过怨恨,难以找到掩体躲避的局面,让他被控死在了一定范围,最后也只能举枪对准祝奚清。
祝奚清在子弹从枪管中射出之前,就已经侧身偏离子弹落点。他双脚力,小腿肌肉紧绷,整个人好似弹射一般从原地飞冲向对手所在。
二人之间起初间隔了十多米,但不过在一息,祝奚清就已经挥拳攻了上去。
距离太近可不适合枪战。
祝奚清从来都是那种善于把对手拉进自己领域里打碾压局的狠人。
真正是菜鸡的也从来都不是他。
那夜莺的杀手双臂交叉,被迫接下了祝奚清踢来的一记鞭腿。极重的力道让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但还没来得及建立好反攻姿势,祝奚清新的招式再一次迎面而来。
祝奚清没用在其他世界学会的古武,就只使用了记忆中柏观琛在生死边缘中学会的招式。
那招式不成章法,看不出流畅自然之意,更难以辨别规律,一切就只有凶暴,每招每式对准的都是对手的死地。
这种攻击手段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很容易被现漏洞,进而反攻回去。
可很显然,祝奚清的对手实力确实不错,但远远谈不上顶尖高手的程度。
何
况柏观琛在以命相搏的那些年中练会的各种招式,也并不是那种全无优势之物。
看见了弱点又怎么样?也得先招架得住他的攻势才能找到机会反攻。
眨眼间两人就过了数十招,一直都是祝奚清单方面打,对方败退。
期间震倒了许多桌子,那些倒地摔碎的酒杯也让这片空间充满了酒精的味道,令人未饮先醉。
对手借着祝奚清打出的力量后退了好一大截,只想再次用枪快解决战斗,私以为不久之前祝奚清接连避过好几次子弹的行动不过只是侥幸。
可在他再次抬手的时候,祝奚清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脚杯碎片。
用力将其甩出,旋转着飞出去的碎片直接割开了对手的手腕。
血液飞溅,祝奚清却只看见了那掉在地上的枪……
见血的伤势让那夜莺的杀手眼神里的仇视越明显,他也终于不再想要继续使用那把偷渡进来的枪,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许多暗器。
飞环,铁蒺藜,飞刀,苦无……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藏在那看着比较修身的西装里的。
祝奚清随手夹住一把向自己飞过来的苦无,对于对手选择下下策之举没有任何看法,只是顺手把苦无扔了回去,可惜那杀手贴地翻滚一圈,躺开了。
苦无没有命中目标,只是砸到了一张摆满了各种食物的餐桌。二者接触的一刹那,餐桌就轰然倒塌,摆放在其上的各种食物与酒杯全都哗啦啦地摔碎在地。
祝奚清原本还有一些猫逗耗子的想法,打算再玩一会儿,但耳朵却格外灵敏地听到那男娘用伪装出来的女声远远喊了一句,“小野先生,我来助你!”
本名南梁的男娘加大音量,“外头已经被包围了,我们就算打赢眼前的这个人,也不见得还能离开这!”
“何况他究竟是不是king还有待商榷!”
对于南梁来说,当下的局面就是既不能得罪死祝奚清,又还要想办法保证自己不被坑。不想进大牢蹲号子,就只能看看能不能从祝奚清那里撕出一个口子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