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拿枪试图杀人,和幼崽抱金砖行于闹市,两者的差别一样,都在于祝奚清想不想抢。
现在他显然是不想的。
至少在确定另外五位是单纯想要找他,还是也想弄死他之前。
想到这里,自然也间接想起,本来能说更多消息的男娘一直插科打诨的事。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身旁用左手食指不断打圈绕着肩侧卷的同行。
后者身形一僵,连忙讨饶式的快说道,“除了一个夜莺组织的之外,还有一个和夜莺对抗的。两个跟我一样,只是单纯来凑热闹,想看看传说中的king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至于另外两个……”
这男扮女装的家伙的表情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剩下的那两位是想找到你试图拜你为师,好成为下一任的king。”
祝奚清:???
时代变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
总不能是那试图拜他为师的两个人觉得,杀手也能有师承这种东西吧?
“之后有劳小明演一下我了,我想去试试那几个年轻人的身手。好让想找死的真的去死,也让想看热闹的自己热闹热闹。至于那试图拜我为师的,正好夜莺组织里不是还剩了两个杀手吗?”
“虽然不一定能拜我为师,但我忽然觉得他们俩很适合成为给我挡麻烦的工具人。”
“固然和老父亲的关系也就那样,但总归也是人的生日宴会。一团乱糟可不行啊。”
男娘这回已经僵硬得和尸体似的了。
因为直觉告诉他,他即将成为那个看热闹的却要被热闹热闹的一员。
祝奚清主动走上前,他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以免甄雯锦花费了许多心思的作品染上不该染的东西。
而后便拔高音量,坦然说道:“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谁了,无论是想要找到那个退休的人,还是想要杀死他,都得先过我这一关。”
而后……
也拿出了一把枪。
在男娘一脸懵逼的目光下,曲明波平静说道:“祁叔不打无准备的仗,大哥也一样不会打。”
伏月和早就想把夜莺及其背后地下组织毁灭了,又怎么可能什么援助都不提供。
真不提供,又哪来的资格称上一句合作者。
大人,时代变了。jpg
祝奚清举枪对准那个牵强哥。
“来比一比吧,看到底谁的专业技能更强。”
宴会厅里参加宴会的人群已被疏散,那个看起来长得又老又小的牵强哥此时眼睛通红,正恶狠狠地瞪着祝奚清。
彼时这里也只剩下了九位杀手。
这正是一早就准备好的舞台。!矮半个头的年轻人的额头,声线低沉,语气悠悠:“希望接下来的混乱中不要有你的插手,我还是不太想对年轻人下死手的。”
年轻也意味着可能性,如果年纪轻轻就死了,那就什么未来都不会再有了。
冰凉的酒杯在那人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他扯起嘴角牵强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虽然我家里不是什么大公司,被父亲要求说要来和祁钧海先生的孩子交好什么的,很丢人,但你也不能这样。”
“就当做是你说的那样好了。”祝奚清耸肩,将那碰过年轻人额头的酒杯随意丢在一边,而后就招呼着曲明波一块去有窗户的二楼。
吹着夜风,看着霓虹灯,祝奚清静静地等待着。
没等来喧哗的声音,倒是一个穿着一些红色长裙摇曳生姿,又顶着一头大波浪卷的“女士”率先出现。
祝奚清盯着对方沉默了良
久。
只把那人看得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掐着甜蜜的嗓音靠近祝奚清,并试图贴在他的肩膀上,同时说道:“这位先生是没怎么参加过类似的宴会吗?”
“太过害羞可不好哦。”
祝奚清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星空早就被都市的光污染遮到看不清了。
所以他也能理所当然地说一句:“我是直男。”
那个已经抱住他手臂的“女士”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怀疑人家是男的吧!”他顿时露出了气愤的表情。
祝奚清沉默了半天,然后突然笑了一下。
人无语到极致是真的会笑。
“虽然不知道是谁教的你,让你通过人体彩绘的方式去掩饰自己凸起的喉结,但那玩意儿你觉得会是一些阴影和高光就能给抚平的东西吗?”
“就算再用choker绑上去,也遮不住那明显异常的凸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