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奚清方一看见,就认出对方是当初间接帮了陶伊和他的老大夫。
()这人精般的老头,可谓让祝奚清印象深刻。
看见后便喊了声:“爷爷!”
老大夫原本还想问这处在吵闹些什么,看见祝奚清后就乐了,上前两步从云玄手中一点也不客气地将人抱在自己怀中,期间还瞪了云玄一眼,似乎在说你这小道士一点都不懂事儿,抱这么紧,害我费力。
云玄看得人都傻了。
“您这一把年纪,倒也不必和我抢孩子抱了吧。”
“这是抢孩子吗?这分明是我那乖巧可爱的小孙孙。”陶伊平冤之事,关长水在当初决定留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寄信告诉了老大夫。
后来两者之间也有信件互通,陶伊得知后,还让关长水帮忙问一句,老大夫是否能接受她的寄信。
老人家自然无不可,后来也就聊起来了,顺带还加上了祝奚清。
可惜一封信件来往少说要花费一月,多则二月才能寄到手中,前些时日的信件中,老大夫还提了一嘴,说往后再见,小孩要是把他给忘了,他可就不给小孩糖吃了。
这会儿别说是忘了,可是连爷爷都喊出来了!
老大夫自然喜不自胜,就连身上的疲惫感也被驱散一空。
云玄?云玄不重要。
从云玄口中得知还未剃度的小家伙是来这念佛经,好平复病人心绪的时候,还忙说千万不要累着。
云玄忽然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不过那些躺在床榻上原本还在哎呦叫唤不止的病人们,却纷纷在看见祝奚清时,就算还未听其念经,就已经开始有意压抑呼喊了。
似乎生怕惊到这看着就很像那小神童般的小孩。
聪明伶俐,眼神清澈,看着就叫人欢喜。
念起经来时,嗓音清脆,许多病人都觉得那内脏的沉闷之气消散一空。
看他们精神状态都还好,老大夫挨个把脉,提笔写下药方,只叫他们开完药自己走人。
那些人一时之间还不乐意呢。
“我觉着我还要再躺一会。”
“我也是。”
“哎哟哎哟,我感觉我身上又疼了,叫那小孩过来给我抱抱,兴许还能缓解一下。”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躺什么躺,没见那些和尚道人看都不想看你们一眼吗?”
“这小家伙念出的佛经早就把你们体内的瘴气祛散了,只需吃点药补补身体就差不多了。”
“去去去,别在这给我增添额外工作量,小心我叫医馆的人找你们收药钱。”
疫病之下,当朝皇上下旨,说是从各地调来药物,期间用于民众身上的药物不许收任何银钱,只求尽快治病救人。
至于这部分亏损,则由皇上的私人小金库和国库拨款一同补贴,绝不会叫这些加班加点治病救人的大夫们有所亏损。
结果病人却这样说:“那感情好,我原本还想着要怎么才能给这医馆捐钱。”
老大夫无语了,叫抓药人赶紧把人扔出去。
那已经不咋难受的病人只笑嘻嘻地说:“别赶了,别赶了,我自己会走。”
过后就开始找身边人打听,问那从外地调来的老大夫的孙儿具体是个什么身份,只想着回头送些小孩子都能用得上的东西,这样老大夫总不好推拒了。
结果过后就被隔壁邻居嫌弃:“那可是月月都要去国寺的小佛子。”
“至于互称祖孙什么的,可能是以往有些因果。可别把你那些会叫僧人破戒的小零嘴送到小佛子面前。”
“可我瞧他还没剃度……”
邻居恍然大悟:“对哦。”
“难道你也……?”那被嫌弃的病人眯起了眼。
“小佛子年岁小,吃的东西可不多,谁送得能入他嘴,就全各凭本事!”
“你你你!!”
“我身体健康,一点事没有!”
云玄看得一度感慨:“这小家伙的能耐,至少已经过九成九的僧人,甚至能和那国寺住持一较高下了吧。”
祝奚清念经期间,除了那些云玄有所耳闻的,其中大半都是他听都没听过的佛经。却偏生被他念出后,效果斐然。
直到入夜,祝奚清困得快睁不开眼了。
云玄便抱着人将其送入陶府,期间又得陶伊一顿眼刀,只好摸着鼻子尴尬走开。
确实怪他将小孩送回来的太晚。
……
二日后,反向出使的使臣队伍组建完成。!眼,在丞相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中,大将军只把皇上也拉进场,“您说是要怎么办才好,总归您才是一国之主。”
皇上:可我不是只要当一个拿糖听话,安静听你们说的老登不就行了吗?
竟然还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