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了自己手中刚刚金姐姐给的巧克力,忽然抬头和安格小声说:“安格姐姐,我想去找哥哥。”
“嗯……嗯?”安格蓦地回过神,“现在吗?”
福娜点点头,乖巧道:“我马上就回来!”
“我带你去吧。”
虽然鬣狗就在这里,福娜状态看着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女孩之前那副被黑石症晚期弄到濒死的样子,安格没办法放心让她单独行动。
塔福娜没有反对,点点头后和安格一起下车了。
“哥哥。”
走到车子的另一端,福娜松开了安格的手,欢快地跑向被R医生挟持住一脸无奈麻木的塔斯纳,她握住了哥哥的手。
塔斯纳瞬间回神,快蹲下身温和地与妹妹对视:“怎么了,福娜?”
而另一边,被鬣狗一招背刺差点摔倒在地的R医生强行站定,勉强在金贵族的面前保持了自己的体面。
R医生:“哈、哈哈,您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是挺厉害的……”
靠在车窗边的金贵族微笑,支着下巴,那双璀璨的金瞳一眨一眨:“嗯嗯,继续说。”
看不出来女人到底是对他说的话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但R医生打定主意要跟着塔斯纳他们一起行动,于是更加卖力地推销起自己来:“是这样,我呢,其实体能也还挺不错的……”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福娜。”
塔斯纳叹了口气,抱起妹妹,与金女人打了声招呼。
“去吧去吧。”她似乎对R医生目前的自我推销很感兴趣,摆摆手允许塔斯纳和塔福娜暂时离开。
而安格?
安格就站在了车窗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啵啵翁的卖力表演。
安格:盯——
另一边,走
()得稍远了些的塔斯纳看了一眼那边的四人。
除了卖力表演的R医生外,那个钟楼帮的领也站在基地外看戏的样子,久久不离去。
塔斯纳叹了口气,随后望向怀里的妹妹,柔声问道:“怎么了,福娜?是有什么事要和哥哥说吗?”
他拨开垂在小姑娘脸颊侧边的白金色丝。塔福娜瘦瘦小小的,脸上没有什么肉,只是精致的面貌让她看上去比一般的泼剌区孩童要可爱些。
“哥哥,”小姑娘小声地喊了一声,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块黑乎乎的圆块来,想要塞给塔斯纳,“这个,给你吃。”
“这是……”
“那个漂亮姐姐给我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冲他一笑,“漂亮姐姐之前还给我了一块,我吃了以后,一下就不痛了!”
她把那块东西塞进塔斯纳的手中,乖巧道:“哥哥也吃,吃了以后就不痛了!”
小姑娘说着,蹭了蹭鬣狗的脸颊,轻声嘟囔着:“不要难过了哥哥……”
“……”
塔斯纳怔愣地看着自己手中那黑乎乎的东西。
用纸包裹严实的圆块散着甜味儿,只是稍稍带了点苦涩。
他嗅得出来,自己手上的这块东西和金女人喂给福娜的药一模一样。
“是……”塔斯纳听见自己声音干涩得可怕,“那个金头的姐姐给你的吗?”
塔福娜看了一眼那边,随后转过头肯定地“嗯”了一声。
这样吗……
把这样珍贵的药交给已经痊愈的福娜……
是为什么?
塔斯纳忽然想起了前不久他偶然听见的声音。
‘——我要去深污染区。’金女人的声音平静又坚定。
男人暗沉的异色双瞳轻颤。
他明白了。
“……福娜。”塔斯纳看着妹妹似乎已然痊愈的小脸,他轻声道,“哥哥等会儿要和那个姐姐去一个地方,不能带着你。”
他的视线放在了手心上那珍贵的药,随后又抬头看向不远处浑身穿戴严实的钟楼帮领——那个同样身患黑石症晚期的艾德罗。
塔斯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一直不离开了。
不是为了看戏,而是为了更重要的——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