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文瞥了眼桌子上的酒菜,扭动了下身子道:“给我解开。”
秦羽看了薛向明一眼。
薛向明会意,解开陈鸿文身上绳子,然后抽出长刀站在背后神色警惕,做好了随时砍杀的准备
陈鸿文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得,也不用筷子,直接站在桌子旁用手抓着吃,看样子是饿极了。
片刻后,陈鸿文又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这才坐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皮。
“舒服啊!这怕是能吃到的最后一顿好饭了,感觉比平日里吃着香多了。”
秦羽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笑道:“没事,改日本驸马在廷尉狱安排一顿好的。”
“呵呵,没必要,现在谁沾上我谁倒霉,驸马爷你韬光养晦了这么久,没必要管一个必死之人。”
陈鸿文笑呵呵的说道,一点都不紧张。
“韬光养晦?这话怎么说?”秦羽有些好奇。
陈鸿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秦羽。
“蛰伏十八年,被人称之为废物也不曾自证,入得三瓶大宗师境时才显山露水,尔后这风云便是由你搅弄而起,驸马爷难道不是在韬光养晦?”
秦羽愕然。
不过仔细想来外人这么想也没错,他最近的变化确实太大了。
“跟你比起来,六皇子李守真是个草包,当初我怎么就投他了呢?我也是个草包啊!”
陈鸿文颇有些感慨,苦笑一声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薛向明看了秦羽一眼,觉得陈鸿文说的话很有道理,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些许期待。
陈鸿文放下酒壶后伸出手。
“拿纸笔来,不用你们问,我把知道的所有都亲手写出来,好了无牵挂的去赴死。”
陈鸿文如此洒脱倒是让秦羽有些意外。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薛向明把纸笔递给他,冷冷的提醒道:“你最好不要瞎写维护你的主子,所有内容我们都要查证的,否则让你好好尝尝廷尉狱的大刑!”
陈鸿文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妇人之见!六皇子既把我当做弃子随意羞辱鞭挞,甚至想干掉我,我又怎会维护他胡言乱语?不添油加醋算是不错了!”
说完扭过头挺胸抬头唰唰唰写了起来。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陈鸿文便写好了,也不找印泥,直接咬破手指抹在手掌上按下血手印,递给秦羽。
“我不知道驸马爷您跟哪位皇子联盟了,但既然抓住了六皇子把柄,既狠狠力往死里整他!”
陈鸿文恨恨的说道。
秦羽笑着摇头:“你错了,我没有跟任何势力结盟,就是单纯的想查清楚这个案子。”
陈鸿文愣了一下:“驸马爷您疯了吧?不图未来,你掺和到这种事情里面去干嘛?”
秦羽没有理会他,仔细把证词看了一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六皇子还真是该死。
手伸得也太长了。
不过这不管他的事情,此时脑海里面还没有响起系统的声音,显然是系统判定这些还不足以办成死案。
光有证词不行,还得有证据。
“把你收集的关于六皇子做这些事情的证据交出来吧。”
陈鸿文目瞪口呆:“这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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