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浓密,好壮观。
贺新川打开自己的储藏柜,抱了盆,冷冷地瞟了辛心一眼,“看鸡毛呢?”
辛心:说得太对了,看、鸡、毛。
辛心收回视线,赶紧也脱衣服,边脱边说:“哥,你等等我,我很快。”
贺新川冷脸抱着盆,“我数到三。”
辛心自己数:“一二三。”
他火脱完,开锁抱盆,军训一样立正站好。
贺新川目光上下扫了扫辛心,扔下三个字,“小鸡仔。”
辛心:“……”
他说的小鸡仔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我没多余的手拉你衣角。”
贺新川快步进了冷库把货放下,出来随手指了一下门口的小板凳,“坐门口别动。”他大踏步过去搬起一个货箱,回过来对跟在他身后胳膊抖得像病的辛心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别添乱。”
辛心麻溜地拉着小板凳坐下,院子里蚊子像轰炸机一样围着辛心转,辛心抬着软绵绵的胳膊“啪啪啪”地拍蚊子,顺便算是给贺新川鼓掌,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在院子和冷库之间来去如风的贺新川,贺新川从冷库里出来一次,辛心问一次。
“哥,是你吗?”
贺新川不搭理他,连眼神都不给。
辛心放心了。
这死出就对味了。
一连干了快一个多小时,贺新川跟人一样,都不带休息的,最后一趟从冷库里出来的时候,辛心看他的灰T恤都湿成深色的了,贴在身上,一块块腹肌的形状都看得清清楚楚。
辛心连忙站起来,上去之前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哥?”
贺新川终于给了他眼神,看上去像是想一脚把他踹飞,抬脚就往旁边楼梯走。
“哥,赵宏伟是谁?为什么他睡过的床铺大家都不想睡,你也不让我睡呢?”
“他是不是死了?”
“我碰到的那个鬼就是赵宏伟吧?”
“哥,你说句话呗哥。”
贺新川不理他,辛心跟在他身边,瞟了一眼他的手臂,手臂上亮晶晶的全是汗,像上了一层油。
辛心没抱上去,怕沾一手汗。
楼道里没装灯,漆黑一片,黑黢黢的,像野兽张开的嘴,辛心僵住了,身边贺新川没事人一样抬起脚,一步跨两个台阶,辛心绷不住了,伸手往前一抓。
贺新川回头,面无表情。
辛心颤巍巍道:“哥,我怕黑。”
贺新川盯着辛心抓着他牛仔裤后腰的手,“所以呢?想骑着我上去?”
辛心:倒也不是不行。
辛心看了一眼贺新川湿透的T恤,不止有汗味,还有熏了一天的油烟味,他的眼神很隐晦,但还是被贺新川看出来了。
贺新川嘴角一扯。
不扯衣服,扯裤子,原来是嫌他衣服脏。
胆小又事儿多。
贺新川伸手揪了辛心的后衣领子。
辛心“哎呦”一声,人被提到了贺新川前面。
贺新川:“你在前面替我挡着。”
辛心:“……”
所以他是承认这里有鬼了是吗?
辛心欲哭无泪,后领子被贺新川拽了拽,脚不由自主地向上走了一个台阶,后背热乎乎的,是贺新川胸膛传来的热度。
至少后背安全了。
要是赵宏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