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您之后再没有出去工作过,周越初中高中大学上的私立学校,每年三十几万的学费是谁交的?”
“让周越去不是为了陪你上学吗,怕人欺负你。”
江昀笑:“周越有没有保护过我,我自己最清楚,当年同学都有联系,周越在学校都干了什么,大家也都知道,我只是问你,十年的学费杂费加起来至少也有五百多万,这些学费又是谁交的?”
“你爸给的。”
周承良没好气地说道。
“您和舅妈每次说生活费不够了,我爸都会给你打钱,每次大概有一百万吧,这些年,您往我家要过多少次?”
“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过的不好,你家能有脸面吗,再说了,是你爸爸愿意给,你跟我提着干什么?”
“舅舅,我不是跟您要钱,我只是想让您算算,这些年我们资助了您周家多少?您能算出来吗?”
周承良憋红着脸不说话。
江昀替他算:“不低于两千万,舅舅,您还不知足吗?还觉得我们江家薄情寡义吗?”
周承良:“当时要不是我把茉晚介绍给江知非,能有你吗,能有茉晚和你现在这么富足的生活吗,比起江家那些资产,一两千万而已。”
江昀:“就是因为我的母亲嫁给我的父亲,您就这么压榨您的亲妹妹吗?”
“你……”
周承良满脸黑红,只想快些把江昀赶走。
江昀又说:“外婆是您的母亲,先不说养育之恩,您当年做生意失败后,外婆把周家的全部资产都拿出来给您补窟窿。可是等她年纪大了,仅仅只跟着您生活了半年,您就能把她好好的身体养出一身病痛!”
“您不思进取,好吃懒做,不孝不仁,我这样评价您,对不对?”
周承良恼羞成怒:“当初要不是做生意被骗,我能走到这一步吗?你今天不就是来骂我的,骂完了吗,滚吧。”
盛琰脸色低沉,深眸冷意,高大的身体站在江昀前面,极具压迫感地凝视着周承良。
周承良莫名地打了个哆嗦。
江昀拉了他一把,说:“舅舅,外婆让我交给你一封信,上面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您自己看吧。”
“舅舅,您身体还强壮,只要您想,一定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再见了。”
说完,他拉着盛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盛琰气愤极了,刚骂了一句想到这人是江昀的舅舅,于是又沉默地抿着唇给江昀拉开车门。
江昀拍了拍他的手,坐进车里从口袋拿出一只录音器。
点开后,方才他和周承良的对话录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正在生气的盛琰神色一变,想明白一般笑了起来:“宝贝儿,是不是怕他做什么?”
江昀:“周越之前说,如果我让他们搬走,他就让外界都知道我江昀薄情寡义,六亲不认,所以……以防万一。”
他希望,这份录音文件永远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