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还说,老宅这边的房产也该跟姑姑平分,现在只是给咱们暂时居住。未来卖掉还要给姑姑一半的钱。”
“她……”
周承良泄气的坐在地上。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妹妹家不再养他了,母亲为了能在江家安度晚年也不管他了。
都是江昀,要不是他闹,妹妹妹夫才不在乎那点资产。
周承良气呼呼地说:“你回去告诉江昀,就说只要他不怕街坊邻居骂他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就把我们接回去!我要的不多,只要有地方住!”
“爸……”
周越欲言又止:“我回来的路上接到了沈夫人的电话,她说……她想跟我聊聊。”
“沈夫人?江昀已经跟晏家离婚了,她找你聊什么?”
周越看了看手中的卡,最终还是没有把沈玥苓给了他一百万的事说出去。
“她说,她有办法让江昀把房子给我们。”
周越吞吞吐吐:“好像江昀跟晏绗的离婚协议,是江昀算计来的。她现在也想把江昀手中的股权要回来。说要不要跟我们合作……”
周承良一怔:“她要我们干什么?”
“跟你说的一样,只不过沈夫人有渠道,她能把舆论闹得更大。到时候江昀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把房子还给咱们。爸,你说怎么办?”
周承良:“那就……听她的吧,小昀算计晏绗本来就不对,拿了不该拿的钱亏良心,咱们也只是要一套房子而已,他江家那么多钱,一套房子又不算什么。”
“可是……”
周越总是不自觉地想起盛琰不经意间瞥来的冷眸,莫名地觉得发寒:“爸,我觉得,还是算了吧。真闹起来,咱们两家就彻底撕破脸了。”
周承良:“现在不算是撕破脸吗?他江昀做的多绝啊。他都不给我们留余地,我们干嘛对他留情面。”
周越握紧手中的卡,再想到晏家大小姐美的让他心动的脸,忍不住说:“……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保养,周老太太的精神好了很多。
早上,老人家戴着老花镜坐在茶房红木桌上,提笔写着什么。
周家祖上曾也是书香门第,老太太嫁进周家也是饱受文笔书墨浸染的才女,年轻时喜欢作诗画画,也常在报纸杂志上刊载她写的散文小说。
好像是从长子周承良放弃教师的职业,开始从商炒股后,她也逐渐放下纸墨,跟着浸染上了金钱铜臭和人情世故。
再后来跟着女儿在江家过上富足优越的生活后,越加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女儿,女婿给周家的好处。
她的倚老卖老和自私自利养废了长子一家人,现在报应来了。
老人家握着钢笔,神色沉凝地在文稿纸上写着什么。
江昀寻找到她,在茶房外试探地喊道:“外婆?您怎么在这?早饭用过了吗?”
老太太握着钢笔的手一顿,抬起带着老花镜的眼睛望了过去。
清俊帅气的孩子眼中流露着对她真切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