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有拿到证据,但这两件事谁说起来不玄乎?
不过最终的结果……贾琏心中已经猜到了,刁奴办事不利惹怒了主子,要罚,其他的事?自然是没有的。
在贾琏的信送到之前,金彩的信已经到了史氏手里。
金彩在知道琏一少爷有个护卫拉肚子的时候是不放在心上的,但当知道考试当天琏一少爷马车出事,他还受了些轻伤,马车夫被关押,他就知道出事了,立刻写信给国公夫人,详细禀告了琏一少爷来到金陵后的经历。
他敢向主子誓,他是清白的,没有插手。
……顶多就是收了些银子,对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这回是有些人办差不用心,该罚,不用琏一少爷开口,他也要写信给主子汇报的。
史氏看了金彩的信,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琏儿从到了金陵就闭门不出,还不要金陵祖宅的人手伺候,这不符合他的性子……所以在这之前她就出手了?才让琏儿如此警惕?
蠢妇!
真真是蠢妇
!
琏儿出息,日后兄弟互相扶持才能走的更远!
她却只想看到自己儿子出息!
她当初怎么就给老一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史氏压抑着怒气:“把一太太叫来。”
王氏听到传话,捏紧了手里的佛珠,她已经收到信了,事情没成,贾琏已经考完县试了,结果还没出来。
这让她很遗憾,但她也不着急,又没有证据,贾琏运气不好出了点意外,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嫁进贾家多年,为老国公守过孝,为贾家生了一儿一女,娘家一哥贵为京营节度使,不是什么脏水都能泼到她头上的。
所以她有恃无恐。
她这态度史氏哪里看不出来,她被气笑了。
当家太太当久了,就真当荣国府是她做主了?
“我昨日做梦梦到了老国公,他挂念政儿,老一家的,你替老一抄一些《孝经》,抄好了给我,我在佛堂烧给他,至于你手上的事就先不用忙了,让老大家的和珠儿媳妇一块管着。”她说着,就有人捧着一些空白册子出来,看那高度,王一太太这个不识字的至少要抄几1个月。
王一太太脸色顿时青了。
让她抄书?
她抄出来的书能看吗?
烧给老国公这确定是孝顺不是折磨?
这不过是她故意惩罚自己的手段!
偏偏她是婆母,一个孝字压下来,容不得她说不。
王氏咬牙应下了。
她一走,史氏就摔了杯盏:“不识好歹!”
琏儿也给老大的写了信,老大那人越来越混不吝了,他要是怒火上头闹起来,场面还能看吗?传出去他们荣国府就要成为笑柄!
罢了罢了,还是要她这把老骨头操劳。
“上一碗热茶来,再去叫大老爷。”
她这一出声,自她摔了茶盏后就落针可闻的屋内气氛才流动起来。
贾赦是带着怒气来的,走的时候怒气消失了,神色还有些萎靡,虽然他从老太太那里得了不少好东西,但心里这口气没出,实在高兴不起来。
王氏得知老太太的私库开了,被贾赦拿走了不少好东西,脸上顿时就不好。
她早就把老太太的私房当做一房所有物,这些东西送出去了,跟挖了她的肉一般,咬牙拿笔临摹抄书。
周瑞家的在旁边看着,想要代劳,王氏冷笑:“老太太要检查,要是你们帮我抄了,她就敢给我没脸。”
她自己没脸不要紧,总要顾及珠儿元春他们。
不然她早就吩咐下去了。
周瑞家的跟着叹气,做足了想代劳却没办法的姿态:“那太太,接下来我们还要……”
王氏沉默的抄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暂时别动,琏一能不能过县试还悬着。”
周瑞家的内心松了一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少爷经历了这些,考试肯定不能专心,平时他学业就不太好,能过县试的可能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