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郗玉年皱着眉头打量四周,警惕着幻象再来第四周目。
“这是好事啊!”野猪在斜对面的杂草丛里大声回应,“上一次,我差点被砸到脑袋,呜呜!”
闻炤一听这话,反应过来:“它卡的这个位置,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
“过去看看?”姓闻的小手办人拍拍江雨行肩膀。
但江雨行没有动。
闻炤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仰起头:“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他看着江雨行的脸。距离过近也不是什么好事,都无法看清对方表情。
这让闻炤皱了下眉。
不过下一秒,江雨行给了回应。他一指头朝肩上的小人戳过去,将他戳得歪倒。
“没有。”江雨行回答,眨了眨眼,彻底缓解掉眼里的不舒适,走向灰的位置。
它在现实中并没有卡在石头里,而是就躺在杂草丛中,虽然依旧全身僵硬不能动弹,但进完食恢复了力气,看起来不再蔫了吧唧的。
“你是怎么确定时间的?”江雨行问。
“啊?”灰显然没听懂:“确定什么时间?”
江雨行:“国王来这里的时间。”
这是江雨行在幻象消失的瞬间意识到的问题。
这里的月亮不会变化位置,星辰又离得太远,看不清光芒,无法借助它们计时。可它却准确估计出了国王来到祭坛的时间,难道是靠数叶子被风吹动了几下么。
而他这话一出口,野猪也陷入了茫然:“啊?对啊,我是怎么确定时间的?”
它想了又想:“我当时……我当时就是突然知道了,然后告诉了你们。”
江雨行轻轻眯了下眼。
太怪了。
当时的情况,如果灰没有突然福至心灵,他们铁定直接对上国王等人。
以公主为牺牲的献祭仪式,为求国运存续,国王不会允许出现捣乱的人,正面对上必然是一场苦战。
所以这是对他们的“保护”?
还有一路走来的“好运气”,刚才突然爆的“心想事成”……这个彼界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干扰他们。
不,真的是“他们”吗?
江雨行想起那扇只有他见到了的门,和门后探出的眼珠子。
那玩意儿他看一眼就受了伤,位格只高不低。
“或许,你们不该继续和我一起。”江雨行低声说道。
“你哪根筋抽了,冒出这么个奇思妙想?”郗玉年语气里满是反对。
闻炤没有开口。
他抱着手臂退到离江雨行侧脸比较远的位置上,认真观察他的表情。
“算了。”也或许是三个人都被盯上了。江雨行拿余光扫了眼闻炤,视线回到灰的身上,“我们送你回去。”
“好好好,感谢大王!”灰眼前一亮,改口得极其顺溜。
江雨行又说:“顺便在你
那住宿。”
灰麻利应下:“应该的应该的,我一定会将大王款待好!”
小狐狸也是一脸高兴。
唯独读懂江雨行看它眼神的隗,拉起一张脸:“又我驮啊?不是,我一个幼年体,你让我驮一头野猪?”
江雨行冷冷淡淡一垂眼。
隗又读懂了,耷拉起尾巴:“行吧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