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是费纳希在伦敦的套现合作者,双方关系匪浅,才敢托付十万英镑的交易量。
所以说,简没有在第一时间等来费纳希,是猜到他遭遇不测,然后就动用非一般力量,不惜代价要找出凶手吗?
匡茨好一通推测,越想越心慌。
完了!这次是逃不过一死,他更怕的是死后也不安宁,该不会灵魂也要备受雌雄双煞的折磨吧?
“我坦白!我全都坦白!”
匡茨扯着嗓子叫起来:“求求两位饶了我,不要把我的灵魂投入炼狱。”
匡茨很难不恐惧。
他本不信鬼神,所在的捕梦会说是有奇异力量,但他从未亲自感受。
一直不信邪,今天偏偏撞得头破血流,由不得他不信了。一旦信了,很多事就越想越可怕。
麦考夫与莫伦对视一眼。
两人没上强度,对方主动投降,必是脑补了一出大戏。
麦考夫看向被绑的杀手,冷嘲:“现在你还敢谈条件?!凭什么呢?”
匡茨懵了。
转念一想,自己是没有筹码。
他交代杀了费纳希,企图独吞十万英镑,能给雌雄双煞带来什么好处?
“有了。”
匡茨祸水东引:“听说『捕梦会』的会长掌握着操控人类梦境的神秘力量。我认为这种神力只有两位才配得上,不妨将它夺来。”
莫伦与麦考夫再次对视。
双方的眼神都变得格外平静。越平静,越是心底诧异。
本来只想让杀手交代多次作案的具体过程,不料扯到了『捕梦会』。
捕梦,这个词不陌生。
在死亡森林的世界,18世纪的纽约曾经建立了一个『捕梦俱乐部』,位于华尔街附近。它毁于纽约大火。
麦考夫却是兴致缺缺地问杀手:“入梦的能力?你觉得鬼怪不会吗?”
匡茨又懵了。
大概、也许、可能,鬼怪是会入梦的。传说故事都是这样写的。
莫伦可有可无地说:“你讲讲吧,人类是怎么进入他人梦境的?”
匡茨咽了一口唾沫,他根本不知道详细过程。
“我只是社团的保镖,不会核心技术。”
莫伦不耐地说:“那你会什么?你该不是耍我们玩吧?说到现在,你都没报出真名。”
“杰夫·匡茨,这是我的真名。”
匡茨立刻回答,他也不敢再让对面两怪发问,是一股脑地交代起来。
“我不知道『捕梦会』的总部在哪里,但在纽约附近设有
一个分部。我只是一名保镖,四年前入职,保护纽约分部的财务负责人费纳希。”
匡茨交代了,他不是接受组织面试被分配给费纳希,而是费纳希进行了私人招聘。
四年以来,他没能踏入纽约分部的据点。每次费纳希去开会,他都只能守在门口。
对『捕梦会』的入梦术了解很少,倒是知道这个组织的一些搞钱方式,简单说来是榨干别人的钱包。
“『捕梦会』是会员推荐制与主动邀请制并行,听说美国有部分富商参加,试图通过捕梦术获得更多财富。其中有一个人很出名,而他的死亡与组织有关联。”
匡茨:“两位可能听过1869年华尔街黄金操纵案。主谋之一的菲斯克,1870年初他滑稽地死在情敌枪下。他在华尔街获得的巨额利润却不知所终,那笔钱其实多数都流入了『捕梦会』。”
莫伦当然知道菲斯克。『忍冬盘踞之处』,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先接触的谜语。
从谋害原身的沃尔佩戴忍冬袖扣,到爆。炸犯史蒂文执着留下蚂蚁标记,再有假。钞案中出现的拿破仑图像,这三起案件都有图形崇拜出现。
莫伦问:“捕梦会崇拜绘制图案吗?它有会徽吗?”
匡茨:“我不知道组织具体的崇拜内容,但确定有会徽。是一张编织的网,网住一只睁开的眼睛。我也不知道它具体代表什么,曾经问过费纳希,但他让我别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