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兹本就不喜莫伦凭着一场大学展示会闹出的动静。
正要继续讽刺,莫伦是瞎猫也能抓到死耗子。
发现鲁米诺发光反应,只不过是她的撞大运而已,不算什么过硬的本领。
下一刻,舒兹的话卡在喉咙口。
因为麦考夫打开了糖罐,取了一块糖加在了茶杯里,又取了第二块糖加入茶水。
偏偏他不合上糖罐的盖子,也不去调一调茶水,仿佛要静待两块糖慢慢溶于水中。
舒兹瞧着这一幕,双手握拳捏得更紧,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紧成木乃伊了。
这样规格的糖块添加两块到茶水里,口感一定会甜到发腻。可麦考夫都加了两块,为什么不再加一块,凑成三块呢?
舒兹习惯性把所有事物都以「3」排列。
一旦在目力范围内发现不以「3」为基调的组合,就想要去纠正。
这种思维模式显然偏离了正常状态。
舒兹必须死死忍耐,控制自己的手不往麦考夫杯子里扔第三块方糖。
他不能暴露了自己的异样,只能在心里骂:「快点!再加一块啊!难道能甜死你吗?!」
麦考夫慢悠悠地拿起勺子似要去调一调茶水,可当勺子触碰到杯中茶水的表面时,他又把勺子放下了。
似要再添加第三块方糖,看向了糖罐,但就是迟迟不行动。
其实,麦考夫的这些动作只在发生半分钟之内。
舒兹紧绷又不适的神经却对时间流逝速度有了不同感受,像是饱受了一场持续一年的凌迟之刑。
此时,莫伦说话了。
“教授,您问得很好。您是对迈耶先生负责,才为他认真挑选调查者。”
舒兹闻言,整整两秒后才回神。
他问什么了?对了,是问莫伦凭什么自信,有什么本事调查死亡事件。
对于数字三的偏执把他搞得健忘了。
舒兹努力不去看带给他折磨的麦考夫,也不想听莫伦的花言巧语,只想挥手送客。
莫伦对舒兹的打算视而不见,是继续说:
“我不只研究了鲁米诺试剂,也组建了研究组在做指纹相关实验。假设死亡现场留下了清洁剂与鲁米诺试剂的瓶子,可以通过检测指纹确定它们是不是迈耶先生自带的,或是死亡现场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舒兹疑惑:“就凭指纹?”
“是的。”
莫伦却不再直接说明,而是以肯定的语气反问:“博学
如您,想必听说过约翰·Ev。铂金杰吧?()”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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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婐虎??虎?瞍葶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您不知道吗?!”
莫伦故作不可思议状,就像是看到一个标榜博学的人却没听过地球绕着太阳转。
“我都没有提起更早的指纹学家,铂金杰与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纪,而且他早在1823年被聘任为普鲁士布雷劳斯大学的生理学及病理学教授。
虽然当年拿破仑打败普鲁士后,这所大学与法兰克福奥德大学合并,在教学上有了一些变动,但不影响铂金杰教授对指纹的研究。”
莫伦一边说着,一边狐疑地打量舒兹。
好似在质疑,你自诩博学,你又是一个德意志人,怎么连普鲁士的学者都不认识?
舒兹被看得不适,他刚才的傲慢,现在都成为回旋镖扎到他的脸上。
他只能自辩:“我一直专注物理学研究,对生理学了解得不多。”
莫伦似乎理解地微微颔首。“也对,学科之间不一定相通。”
麦考夫却一改沉默,说:“铂金杰编写了《触觉器官和皮肤组织生理检查注解》。这本书用拉丁文写成,他尝试对手掌纹做一些分类,归纳列出了九种不同形状。同时,也列举了指纹的分类情况。”
麦考夫:“遗憾的是铂金杰没能指出每个人的指纹有唯一性,也没能提到指纹检测能用于刑侦调查。直到我遇见了海勒小姐,听到她提出相关构想。”
说到这里,麦考夫谦虚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