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舅舅知道不知道有一位可解香毒的叶女医?”温灼瑾先问道。
“是听说过,那神香听起来就不是好东西,偏有人信,现在中毒了又来解毒,也不知是真是假。”武甫信摇摇头道。
他们被关起来还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那叶女医便是我。我痴迷香道,在舅舅走后开了香品铺子,云京城唯一的香药馆也是我开的……”温灼瑾说道。
武甫信和武元珩都是吃了一惊。
武元珩是没想到温灼瑾当真可以解香毒,武甫信知道温灼瑾好香道,也只是当她在玩儿,没想到会这样厉害。
对于那些传闻和颜凊斓说的,武甫信不信的,温灼瑾从头开始讲。
“你救回来的那女子便是长公主?!”
“绛霄竟找了替身代替长公主?!”
武甫信和武元珩被温灼瑾说的一个个信息,震惊的无以复加。
“舅舅,我说的话句句属
实。能不能解香毒,等香药馆里有解毒后的人出来你们便知道了。舅舅,表哥,我知道你们都一心为了北晋,立身都极正,但也要擦亮眼睛,分清楚好坏。长公主在神香一事上从未参与,反而是最早反对的,却是第一个被毒害的。当初的清流案,长公主也未参与。反而在之后让我想尽办法从教坊司赎回不少清流家眷,护住了他们,并协助我研制解药开办香药馆,揭开绛霄的真面貌。”
“长公主流落在外,这段时间皇宫里是替身此事,实在是辛秘,不好对外人说道。所以这些长公主并未解释。如今北羌南楚都对北晋虎视眈眈,如果我们还不团结起来,反而在不断内斗消耗,给那些人可趁之机,那才会让北晋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温灼瑾认真说道。
虽然舅舅是自己人,但是对于从销香馆给颜凊斓赎身这事,温灼瑾还是隐瞒了下,只说是自己意外捡到救回去的,其他的按照时间线来说,帮颜凊斓做了澄清。
武甫信看着温灼瑾,感觉以前一直觉得是小孩的外甥女,似乎一下子长大了。
“阿灼,你说的若都是真的,老夫当真是惭愧。”武甫信叹了口气道。
“舅舅不必如此,舅舅并未在云京城,很多事情不知道有误解是正常的。不知道舅舅还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温灼瑾道。
武甫信又问了几句温灼瑾,温灼瑾都认真回答,直到让武甫信彻底确信。
在房间外的颜凊斓并未走远,隔着门能听到温灼瑾说的话,有些她并未解释的话,温灼瑾都已经知道了,理解了。
甚至还将她自己做的事归到她头上,比如给那些清流家眷赎身,比如潜伏到绛霄身边,最后用香毒迷晕绛霄一干人等。
颜凊斓又等了一会儿,温灼瑾从那间牢房里出来。
“辛苦阿灼了,先去喝口茶再说话。”温灼瑾要说话,颜凊斓先伸手握住温灼瑾的手道。
温灼瑾点头,知道这儿牢房外面不太方便说话。
两人先去了天牢里接待重要人物的接待室里,有绣衣使端了自备的水壶和茶杯给温灼瑾和颜凊斓倒了茶水。
“姐姐,舅舅被我说服了,他答应和其他清流好好说说。可以把舅舅和其他人关一起试试,让他们内部自己说。”温灼瑾喝了口水,对颜凊斓说道。
武甫信和武元珩都了解温灼瑾,也更容易相信温灼瑾,都已经被温灼瑾说服了。
颜凊斓或许也可以让武甫信信服,只是,没有温灼瑾这么快。
武甫信虽说离开京城多半年,但在清流中的威信并不减,可以说是仅次于那位李丞相的。
“阿灼当真厉害,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有不舒服的地方?”颜凊斓夸赞道。
“没事的。舅母那边我还没见过,可不可以去看看?”温灼瑾问。
“自然可以。”颜凊斓说。
温灼瑾喝了几口水,便要去看舅母,颜凊斓让人准备了一个食盒,让温灼瑾带了过去。
舅母和两个小表弟住着
,见面哭了一通,并未如和舅舅那样说一通大道理,只是叙叙旧,报平安。
见到了亲人,温灼瑾心情舒畅了许多。
温灼瑾在小牢房里和舅母叙旧时,颜凊斓等了一会儿,庆谌宁来说绛霄又在催了,便离开去见绛霄。
站在牢房门口,颜凊斓并未进去。
几日不见,绛霄还勉强维持着整洁,原本淡淡的神色在看到颜凊斓那一刻,显得有些激动。
“你终于肯见我了。”绛霄哑着声音说,一旁的玄真依旧带着敌意看着颜凊斓。
既然颜凊斓还能因为那批银子的下落来见绛霄,就说明温灼瑾并未告诉颜凊斓银子的下落。
这也让玄真心里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