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谌宁被领到花厅时见到了温灼瑾。
昨日被几百号禁卫军追捕的人,现在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容光焕。
庆谌宁的脸颊感觉被打了下。
温灼瑾昨日那样的危险,庆谌宁以为颜凊斓放弃她了。
而且,温灼瑾还不知道颜凊斓的身份,让她也认为颜凊斓不信任温灼瑾,对温灼瑾心怀戒备,留在温灼瑾那里只是权宜之计。
但是昨日种种,庆谌宁细想下来,颜凊斓冒险赴宴,有可能是为了牵制禁卫军兵力,再利用皇帝将禁卫军拿下,不能再出城来寻温灼瑾。
再不济,颜凊斓已被抓,温灼瑾便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禁卫军也不会紧赶慢赶着去找人了。
不论颜凊斓成功与否,都算是解救了温灼瑾。
堂堂长公主,要做大事的人,为了一个女人,何至于此?
庆谌宁心里不免升起一些担忧。
只是,颜凊斓还授意自己要帮她隐瞒身份,又让庆谌宁很是狐疑,觉得自己应是猜错了。
“温小姐,冒昧打扰了。”庆谌宁心里如何想面上不显,跟温灼瑾打招呼,声音清朗,娴熟的用着稍微低的声线。
“庆大人,别来无恙。”温灼瑾寒暄了句,屏退了其他人。
“昨日的事多谢庆大人了。不知庆大人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温灼瑾看人都走了说道。
“昨日寻温小姐那些人,是我的人,在温小姐走后也一路暗中保护,自是知道温小姐到了安全的地方。”庆谌宁说,绣衣使已对她说了昨日的事,按照颜凊斓的意思,绣衣使现在也成了她的人。
听到庆谌宁说的话,温灼瑾心下一跳,那帮人果然厉害。
自己骑马带着颜凊斓跑了后,是确认周围没有可疑味道才松了口气放慢度的。
他们还是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温小姐莫要多想,我此次来,并无恶意。我是来送身份符牌的。如今外面查的紧,云京城周围也都设立了关卡查验身份符牌,没有身份符牌怕是寸步难行。为了避免生昨日的事,温小姐最好还是不要去官府再去办理身份符牌。这是我新办的,以后便用这个。名字是夫人之前跟我说过的。”庆谌宁说着将一个盒子给了温灼瑾。
温灼瑾看着眼前的盒子,只觉得这比庆谌宁带着恶意来还要让人难受。
庆谌宁竟然给美人姐姐办了身份符牌!
而且,美人姐姐对她说过,没对自己说过!
庆谌宁和美人姐姐的关系远她的预想,让她一瞬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原本是她想要给美人姐姐的惊喜和安全感啊!
现在竟是要庆谌宁给了。
“多谢庆大人。阿灼,麻烦你把那身份符牌帮我接下。”感觉到外面一阵诡异的冷场,颜凊斓出声道。
庆谌宁才注意到,原来颜凊斓在屏风后,为何将人放在屏风后?
若说她是“外男”,温灼瑾自己为何都不避嫌。
庆谌宁疑惑时,温灼瑾僵硬的接了那盒子。
即使不愿意要,但是为了颜凊斓之后的出行安全,也得收下。
“庆大人如此帮忙,实在过意不去。这些银子聊表心意。”温灼瑾拿到盒子,缓了下,将随身带的两千两银票塞给了庆谌宁。
这些银子比温灼瑾自己去找官府的人给颜凊斓办新的身份符牌准备的银子还要多。
但是这会儿温灼瑾不是商人,一心只想将这份情用银子给抵偿了。
让颜凊斓不欠庆谌宁的。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给银子。”庆谌宁还算是为官清廉,从未收受过贿赂,更何况是颜凊斓让她办的事,想都没想立刻推辞。
“如何是你应该做的?那是我应该做的!这银子你必须收!”温灼瑾听庆谌宁的说辞,越激动,两千两银票变成了四千两银票。
颜凊斓在屏风后听到温灼瑾异常的声线,有些诧异。
“庆大人,阿灼给你银子你便收下吧。”颜凊斓想了下提示庆谌宁。
“那……那就却之不恭了。”庆谌宁被迫收下烫手的银票。
看颜凊斓一话,庆谌宁就立马服从命令收下银票,温灼瑾很想将银票抢回来。
庆谌宁看了眼温灼瑾,只感觉温灼瑾的神色幽怨,好像自己欠了她什么。
四千两吗,那可是她强塞给自己的!
“庆大人,你刚才说外面查的紧,能说下具体情况吗?”颜凊斓问道。
“昨日禁卫军出来追温小姐,也是巧了,刚好禁卫军统领被陛下抓到谋逆的把柄,听说禁卫军统领胆大妄为,竟是偷了兵符调了附近兵马,陛下震怒将人革职查办。云京城内如今被陛下亲军黑甲军管辖,正在整治禁卫军。还听说参与谋逆的还有天玄宫的玄真仙子,这一下子便牵动了好几个和玄真仙子走的近的人。还好温小姐昨日今日都不在云京城内。最近几天,在未平息之前最好不要回云京城内。”
庆谌宁想了下把消息换了一种方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