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凊斓看到温灼瑾吃惊的样子,轻哼一声。
温灼瑾说的伤心又愤怒,颜凊斓何尝没有气性。
温灼瑾在马车上便朝她撒气了一通,这会儿又委屈巴巴的数落起她。
一副瞎了眼看错人的语气,让颜凊斓心里着实的气恼。
“被我说出来,没话说了吧?我承认我有隐瞒你的地方,但你既要成婚,却又要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深情,实在不坦荡。不若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也会理解。事无两全,想要两者兼得,便有些贪心了。”
颜凊斓冷淡着声音道,话说出口,知道自己情绪化了,但已出口,也无法收回,心里堵的一块稍微畅快一些,但是另外的地方又极不舒服,如在用钝刀磨着。
就当从被小混蛋捡回去起,就是个梦吧。
如今梦也该醒了。
各自回归各自应有的生活。
管不了温灼瑾的家,还有乐安郡主那边和温灼瑾合作有分成可拿。
以后若有起复的一日,再加倍偿还欠了温灼瑾的债。
温灼瑾听颜凊斓说的话,直直的盯着颜凊斓的神色。
她好像比自己还生气,她既然钟意的是庆谌宁,知道自己要成婚生什么气?
温灼瑾感觉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你不必介怀,女大当嫁,人之常情。我也不会再放在心上,我们就此别过。”颜凊斓看到温灼瑾澄澈的眸子颤,脸颊涨红,心下一转,都要走了,不想再刺激人,不论如何,温灼瑾对她都有恩的。
颜凊斓说的潇洒,袖子下的手却是攥紧的。
“你等等!”
颜凊斓转身走了几1步,温灼瑾出声。
颜凊斓说话时,柔软的声线甚至带了几1分尖锐,明显很生气。
温灼瑾从未见过她如此的情绪。
“还有什么事?”颜凊斓没转身,只是脚步顿住问。
“你跟我来,给你看一件东西。”温灼瑾走到颜凊斓跟前道,脸色紧绷着,眼睛因为刚哭过眼尾泛着红。
“……”颜凊斓不知道温灼瑾要给自己看什么,现在她什么也不想看,只想尽快离开,只是温灼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出去,通过游廊去厢房。
外面的雨还在下。
颜凊斓穿的衣服有些宽大,凉风伴着雨丝吹来,凉意浸透皮肤。
厢房的门被推开,颜凊斓看到里面放了两个箱笼。
每一个里面都放了一件大红喜服,旁边的雕花木盒子被温灼瑾打开,里面是精致的金玉头面,凤冠霞帔。
两套,都极为精美,做工精良繁复,一看便是多年的老师傅所做,且都是女式的。
“我的确绣过喜服,是给我自己绣的。我还准备了一件喜服,便是这件,是给你的,只是霞帔还未完全做完,有些东西没有准备好,所以还没跟你说。我和表哥从未有过婚约,现在以后也都没有可能结亲。这些东
西都是为你我准备的。”
温灼瑾说道,声音有些出奇的冷静。
听在颜凊斓耳朵里却如炸雷一般。
所以说,她误会了温灼瑾?!
这喜服竟是要和自己办婚礼用的?!
两个女子如何办婚礼?
“从始至终,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成婚,想和你结,想和你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你说我装深情,就因为看到我绣喜服吗?这几1个月我对你,莫非都是装的?你可曾有信过我,可曾对我有半分情?”
“我和表哥要成亲的传闻,你是不是从庆谌宁那里听说的?你钟意他,他说的便都是对的,我做的也都是错的。”
温灼瑾说道,声音比这外面的风雨还要让人感觉凄冷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