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大约是真的犯癔症了,姐姐又怎会去外面?我等下再问问宅子里的人我是如何回来的。我说是姐姐救了我,也是事实。若不是姐姐怜惜我,我不知道要受什么罪。”
温灼瑾又说,说完用脸颊蹭了蹭颜凊斓的脸颊。
之前的记忆本就模糊的很,对颜凊斓的信任,让她将那些当成了自己的幻觉。
“……这次事出有因,若有下次,我定然不会再理你。”颜凊斓稍微松了口气,拉着脸说道。
小混蛋可真是会花言巧语。
“姐姐,我以后出去会小心些的。”温灼瑾听颜凊斓如此说,欣喜颜凊斓原谅了自己这一次,却也有些失望,颜凊斓对于刚才的事似一点也不喜欢的样子。
没有下次了吗?
温灼瑾心情有些沉痛。
“姐姐,他们颜氏当真是没什么好人,一个个都爱财如命。安庆郡王家能为了点银子这么做也不稀奇。当初长公主为了搜刮银子,借着天玄宫做了多少事,每次上香的香火钱本就高的离谱,里面的各种香品质不佳却极贵,现在竟是连香毒都能昧着良心卖。还有,朝廷把持盐铜铁兵器的买卖倒也罢了,香品买卖也要把持着。官店卖的香材竟是比商行批的价钱高了十多倍,当真是黑心的很!”
温灼瑾对于安庆郡王那些人仇恨值再次升高,在颜凊斓耳边吐槽了一番,顺便再次和颜凊斓同仇敌忾,站在统一战线上。
颜凊斓稍微缓和的面色僵住。
她想说香毒不是她让卖的。
只是她的身份还不想跟温灼瑾说,况且……
当年国库空虚,北境危急,士兵连饭都吃不上,何谈保家卫国?
世家勋贵那些人靠着朝廷滋养,个个肥的流油,到了关键时候,却是捂着自己的钱袋子不肯效力,她只能另辟蹊径。
除了香毒的买卖,
其他也的确出自她的授意。
这小混蛋对自己那身份看来是一点敬畏也没有,还恨的牙痒痒。
敢称皇室是颜氏一族,当真是大逆不道的很!
“姐姐,我让人备了热水,姐姐去泡个热水澡可好?身上出了汗,不舒服的。”外面丫鬟说水备好了,温灼瑾低声对颜凊斓说。
说完温灼瑾抬头看颜凊斓,方才感觉颜凊斓的神色不对。
“姐姐,怎么了?还生气?要不你再咬我几口……”温灼瑾说。
“都是汗味儿,我要洗澡,你莫要乱来了。”颜凊斓说,推开了温灼瑾伸过来的胳膊。
温灼瑾忙应了,扶了颜凊斓起来,找衣服给她披上,抱着人去盥洗室。
虽然刚才两人肌肤相亲,但温灼瑾眼睛什么也没看到,只忙着亲颜凊斓的唇。
这会儿温灼瑾想了想还是戴了黑纱。
催-情香的药效是弱了下去,却并未完全消退。
颜凊斓与往日一样,先泡药浴,再泡花露浴。
被温灼瑾抱起时,颜凊斓去看温灼瑾的样子,看到她白皙的脸上还是有一道黑纱。
在和温灼瑾亲近时,颜凊斓有片刻感觉眼睛看清楚了不少,此时又模糊了,但比以往清晰了一点,颜色块有了大致的轮廓。
颜凊斓试着想了下刚才温灼瑾亲近自己时的感觉,脸顿时红晕升起,脸颊和眼睛周围跟着热烫起来。
等颜凊斓被放入浴桶中时,颜凊斓的视线又清晰了几分,看到了温灼瑾的唇,和下巴。
颜凊斓微微吸口气,这眼疾还真是……
“姐姐,你先泡着,到时间我再来。”温灼瑾低声说,很快从颜凊斓眼前消失。
温热的水将颜凊斓包围。
颜凊斓闭眼,让身体放松下来,刚才被吊起的感觉渐渐安宁下来。
药浴和花露浴,这么繁杂的沐浴过程,即使她在宫中都没有时间去安排。
对身体的确有些好处,挺舒服的。
颜凊斓被捞起擦干净放到了新换的被褥里。
温灼瑾这才出去洗澡。
刚才专注哄人,又心生自责,暂时压下了药效正盛时和颜凊斓的种种亲近的画面。
这会儿泡在温水里,温灼瑾的脑袋里便都是刚才的情形。
手下和皮肤的触感被放大。
尤其是到最后时,如被送入云端,脑袋空白了许久。
只可惜,当时只是急,并未慢慢体味。
心里再生出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