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的手也不太老实,抓揉的颜凊斓腰软了。
颜凊斓有些后悔执行“诱敌”再“制敌”的方案了。
除非她现在就用刀戳在温灼瑾身上,否则,她根本无法阻止。
小混蛋以身试毒,想要帮她找解药!
小混蛋还是绛霄的记名弟子!
颜凊斓手里的匕犹豫不决,没有做出决断时,嘭的一声闷响,身上压着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脑袋压在了颜凊斓颈侧,一动不动。
然后颜凊斓感觉身上一轻,人被拉走了。
“殿下!当真是殿下!卑职罪该万死,救驾来迟!”
压低的声音传来,颜凊斓感觉有人靠近,身上被披上了什么衣服。
颜凊斓微微吸了口气。
是庆谌宁来了!
“卑职这就救殿下离开!”
庆谌宁的声音再次传来。
“等等!”颜凊斓手里的匕并未放下,示意庆谌宁别动。
“殿下有何吩咐?”庆谌宁问。
“你刚才杀了她?”颜凊斓手撑起身体问,声音不自觉有些颤。
“并未。只是打晕了。若是殿下要杀,卑职现在便杀。这人胆大包天,的确罪该万死。”庆谌宁说。
“等等!”颜凊斓立刻道,并未意识到刚稍微放松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殿下吩咐!”庆谌宁说,颇有令行禁止的味道。
颜凊斓呼吸了几口气,压下刚才乱糟糟的情绪。
()“你怎知(),我是真?()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宫中之人是假?”颜凊斓问。
“殿下,曾经说过是人才都会用,不分清流还是天玄宫派。有清流在可互相制衡,这几年虽对立,殿下并未对清流如何,反而重用了不少人,这次大肆问罪清流,卑职心中不安。这些日子宫中那人称病,隔着帘子见过,感觉有些不对。我便送了七块凤梨酥去,说是殿下最喜欢吃的,宫中那位……”
庆谌宁知道颜凊斓并不是一下子相信,所以仔细说了下自己的看法。
凤梨酥的事,只有两人知道,好巧不巧,颜凊斓也用这件事引出了她。
颜凊斓听庆谌宁说的,倒也合理。
心中却同时生出别的情绪。
即使庆谌宁与旁人不一样,观察入微,能辨认出来,那也只是和她只相处了不到三年,那皇弟呢?
宫里其他人呢?
“你可认识这人,她是不是绛霄的弟子?将你知道的说出来。”颜凊斓不想再多猜测,转而问起温灼瑾。
刚才虽说温灼瑾欺了她,但,反倒是让她更信任了几分温灼瑾。
只是想再从庆谌宁这里印证一番。
“这人……”庆谌宁瞥眼仔细看了下,倒还真的认识,刚见过不久。
“这人名温灼瑾是……”庆谌宁简单的介绍了下温灼瑾的身世。
颜凊斓比对了下,和温灼瑾自己说的并无差别。
“前两日的斗香会上,她表现的很突出得了魁,被选为绛霄宫主的记名弟子。在香道上的确有些造诣。成为记名弟子后,她立刻开了香品铺子,云京城的贵妇小姐们很是吹捧。殿下,虽说她有些身份,杀了惹出的麻烦卑职会处理的。殿下放心。”
庆谌宁说着。
“先不杀。”颜凊斓握住匕的手紧了紧又松下来。
小混蛋原来刚刚成为记名弟子,开店铺卖香,为了赚银子?
之前为了赚银子都敢去销香馆。
“好,一切听从殿下命令。殿下,事不宜迟,我即刻带殿下离开这里,免得再生事端。”庆谌宁又说。
“庆谌宁,京中禁卫军还在找人吗?”颜凊斓没应庆谌宁只是又问了句。
“还在找。应该是在找殿下,却又不敢大张旗鼓。”庆谌宁说,耳边听着外面动静,有些着急。
“你往日常出入宫内,或许身边已有人盯着,我跟你走并不方便。我暂且还留在这里。温灼瑾应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暂且勿告诉她。有事我会让温灼瑾去买凤凰酥,你再暗中前来。禁卫军统领联合天玄宫宫主反叛,参与的人还有谁我并不确定。如今我可信的人并不多,你算其一。现在我吩咐你几件事去办。”颜凊斓说,虽然眸子还是湿漉漉的,声线多了几分威严,让这话听起来不容置疑。
庆谌宁亲眼看到这大胆的侯府嫡女“轻薄”颜凊斓,颜凊斓还拿着匕准备杀人,现在颜凊斓竟然不想走?
“请殿下吩咐!”庆谌宁只是顿了一息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