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寝衣换了,下面的寝衣,颜凊斓要自己换,温灼瑾没有坚持。
洗漱结束,颜凊斓躺在了干爽的被褥里,全身疲累。
头还没干,有人在给她擦头。
是那少女。
比以往都更轻柔仔细了些,显然伺候人的水平在她身上得到了锻炼。
这人,颜凊斓是有些搞不懂了。
很怪。
擦头这种伺候人的事,她也要做。
头太长太厚,擦了好一会
儿才擦干。
温灼瑾倒是不觉得在伺候人。
美人就是美人,连头丝都让人觉得好。
擦干了头,温灼瑾又去拿了润肤膏。
地龙火热,缺点是容易干。
“莫要动弹!后果自负。”温灼瑾在擦之前提醒了颜凊斓。
颜凊斓不动,不知道下一秒温灼瑾又会对她做什么。
这次是脸颊传来凉凉的感觉,滑润的东西在脸上抹开,同时一股清香味道传来。
“你身上臭臭的,需要抹点香的。”温灼瑾说。
颜凊斓心里冷哼。
脸上抹了润肤膏后,颜凊斓闭眼准备装睡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又靠近了。
“按说你是我的人,是要侍寝的。不过你这一身伤,还有血腥味儿,实在难闻的很。我就不与你同睡了,你自己睡。”
温灼瑾在颜凊斓耳边低语一般说着语气不怎么好的话,脑袋却是凑近,闻了闻。
洗干净去除了血腥味儿汗味儿那些,原本的味道更突显,好闻。
颜凊斓咬紧牙根,不想理会。
温灼瑾看着颜凊斓,知道她生气了。
她倒是想好言好语。
她又不听,反而讥讽她作假。
做个坏人,多亲了几口。
真是卑鄙无耻啊。
只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了。
若是以后越来越恨自己,怎么办?
温灼瑾愁了一会儿,不想去想了,凑近又闻了口。
颜凊斓蹙眉躲了下,被温灼瑾凑的更近。
“我说过,你是我的人。你心里最好别再想别人。他已被流放,自身难保,即使你能见到他,你们也没办法在一起。况且,你以为他会再要一个送到教坊司又在销香馆呆过的女人?你们的夫妻关系早就没了。你若是觉得你们还是夫妻关系,我会想办法要一份和离书的。你断了回去见他的念头吧。”
温灼瑾在颜凊斓脸侧说道。
走之前还是忍不住说一下那个人。
强制也罢,自愿也罢,颜凊斓不能再去想那个人。
“听到没?”温灼瑾又问了句,试图得到颜凊斓的回应。
颜凊斓的身体僵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