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人在讨论。”
其实没有。
黎危确实去九楼看了眼,记忆里的安格尔店铺还有人在租,由于今天恰巧关门,所以不清楚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安格尔除了喜欢追着新人问他的肢体卖不卖之外,其实是个好人。”阿德惋惜道,“我在他那赊
的账都还没还完,结果人没了。”()
&1dquo;那个秩序者为什么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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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阿德说,“大家都说他失序了,但要说失序了,我们也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也可能是还没彻底迷失吧。”
“他是不是叫纽厄尔?”
阿德已经懒得问黎危怎么知道了,默认他都是听路人说的:“对,一个做色|情人偶的家伙,平日脾气就古怪。”
这座灯塔的时间线与黎危记忆里的一致。
但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黎危之前以为,纽厄尔杀安格尔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将“死去”的游厄抱进了安格尔店铺,一方面为了私人利欲,另一方面顺便陷害他。
如今看来也不尽然,这个世界没有他,也没有被他“杀死的游厄”,但纽厄尔一样杀了安格尔。
就算这座灯塔里,纽厄尔恐惧憎恶的对象换成了游厄,逻辑也说不通,因为在纽厄尔杀死安格尔的时候,他自己还没出现。
所以不存在这个诱因。
那么,纽厄尔杀死安格尔就只能是他自己的私人原因了。
酒馆给黎危的杯子舀了一勺冰块:“够吗?”
“够了。”黎危端起酒杯,就要喝下的时候,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阿德结结巴巴地唤道:“厄、厄队……”
游厄扣着黎危的手腕,另一手按着黎危的肩,两人贴得极近。
他温和道:“多谢帮忙招待我的人。”
阿德傻眼:“您、您的人?”
游厄顺着黎危的手腕滑握住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挑开手指,拿过那杯土黄色的酒水,一饮而尽,而后俯身吻在了黎危唇上。
因为仰着头,辛辣的酒水从游厄唇间流进了黎危口中,根本留不住,直接就滑进了嗓子里,呛得黎危的胸膛与脖子瞬间浮起淡淡的潮红。
“现在够明确了吗?”游厄微笑着说,“——我的人。”
“酒里、酒里有……”
阿德压根没说完,连滚带爬地跑了,慌张得要命。
黎危抚着喉咙咳了声:“你喝得可真积极。”
游厄直勾勾地盯着黎危,似乎在窥伺他的状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又听黎危悠悠道:“可怎么办,有料的那瓶酒已经被我换了,这杯其实挺干净。”
游厄:“……”
“让厄队失望了可真是不好。”黎危表现得体贴又纵容,“要不你再问阿德要一瓶?”!
()nbsp;“别提地下城!”阿德的声音陡然提高,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后冷静了些,“别在灯塔提地下城。”
黎危没出声。
()阿德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步入热闹的酒馆。他在吧台找了个昏暗的角落,问酒保要了两瓶烈酒。
周围音乐嘈杂,猜拳与笑骂声不绝于耳。
阿德说:“但凡地下城还有一点人性,你我都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黎危在他旁边坐下,打开酒瓶倒满酒杯。
刚刚还把灯塔比作家的阿德讥讽道:“你看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就是一个放大版的石笼子,以前人用笼子关宠物,现在却都迫不及待往笼子里挤,每天都要为明天怎么活而挣扎……”
“我有时候真恨不得——”
阿德猛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入脖子,胸口皮肤胀得通红。
恨不得什么?
他没有说下去。
也许是恨不得拿枪敲响地下城的门,质问他们到底为什么能这么残忍,也许是恨不得立刻去死。
但不管是什么,这些话在黎危记忆里的灯塔都是听不到的,梅瑞斯不会让灯塔众人陷入这种消极负面的情绪中。
阿德偏头看了眼:“怎么不喝?”
黎危的指尖沿着杯口旋转一圈,曲起手指敲了两下,杯壁出了清脆声响。
他抬眸道:“来点冰块,谢谢。”
酒保说:“稍等。”
“你不像是好久没喝过酒的样子。”阿德哼笑了声,“之前在野外过得也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