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雷开慢点。”搂着女人的壮汉说,“外面雾这么大,他们不会现的,等雾散了我们再加跟上去。”
“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壮汉道,“要不是老子聪明,提前从杰里米那买人把那几个没用的佣兵替换掉了,咱们这一路得憋死!”
“别叽叽歪歪的,赶紧搞,老子快要爆炸了!”
驾驶座上,老雷骂骂咧咧:“让我边听他们干事边开车,还要求那么多……”
副驾驶上的秩序者看着指南针:“你别开太慢,跟丢就完蛋了。”
耳边全是暧|昧的叫唤,老雷低头看了眼硬|挺的老二,不耐道:“前面是兹加平原,就一条大道,能跟丢到哪儿去?”
“话是这么说……”
本来十一号车的尾端就只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们放慢车,前车就彻底被大雾吞没,消失在了视野范围内。
灰色浓雾裹挟着车身,轮胎下的道路每前进一段才会刷新新的一段,即便有地图在手,也还是给人一种前方就是悬崖的心惊胆战。
但除了副驾驶的秩序者,好像没人忧心。
他心神不宁地抓着扶手,低声道:“太慢了!现在车只有二十码,我们很快会被甩掉的!”
比起被甩掉,老雷更担心前车现他们没跟上,倒回来找他们结果现他们一车人都在干荒唐事——
黎危向来铁血手腕,届时不给他们一人一子弹都算恩赦了。
老雷踩死油门,看着时表直嘀咕:“我在加啊,不知道怎么就提不上去……”
车一直保持在二十码,前方始终不见十一号车的影子,浓浓的不安在秩序者心中蔓延。
直到老雷一脚刹车,装甲车往前猛得一冲,他的心跳也跟着冲到了嗓子眼。
后面的车厢传来一阵叫骂声:“该死!老子迟早要被你这破开车技术搞断!”
老雷没空理他们,他边开车门边说:“好像有东西缠住了轮胎。”
“回来!”秩序者倾身去拉,却只拽下一片破碎的布料,“别下车!”
老雷着魔似的,对于车为什么突然开不动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一定要弄个清楚才舒心。
见阻拦不及,秩序者本能地去掏口袋,一枚百面骰顺势滑了出来,滚落在脚边。
停下的那一瞬间,最上方的数值显示79。
秩序者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刚刚自己在想什么?
如果没记错,是想检定周围的污染指数。
……
下车的老雷逆时针走了一圈,四个轮胎都正常,没什么缠绕物:“见鬼了……”
他嘀嘀咕咕地回到驾驶位旁,刚准备上车,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车底有东西?
老雷控制不住地趴跪在地上,弓起腰背,脑袋逐渐与车底盘平齐,先是看到了一片漆黑。
直到余光瞟见一些蠕动的波纹,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车底并不是一片漆黑,只是有一双黑色眼睛近在迟尺地盯着自己!
他们相距不到两厘米,对方的呼吸……也许不是呼吸,只是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带着腐败刺鼻的气息直冲天灵盖。!;梅纳灵光一闪:“沸莱汀?”
“对,沸莱汀家族。”贝丝说,“他们干的事最离谱,直接把那一代刚出生还没满十六岁的小儿子送到了黎队床上,就比小塞莉大一点儿。”
众人惊叹:“然后呢?”
“沸莱汀家的小儿子被黎危送进了监狱,家族也因为政治立场上选择了黎危,被黎危的政敌针对,逐渐落寞了。”
阿塞莉虽然没经历过那个时代,但听得很认真:“政敌是什么?”
巴德烈解释道:“就是政治立场不统一的敌人。”
阿塞莉天真地问:“为什么要和老大不统一?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老大、都听老大的话吗?”
“你爹不就不喜欢?”有人说话不经脑子,还好阿塞莉没什么反应。
面对一众指责的目光,他心虚闭嘴。
“我也是道听途说……”贝丝压低声音说,“据说沸莱汀家之所以会送出小儿子,是因为黎队早期在家里圈养过一个男性人宠,所以后来别人往他床上送的基本都是男性。”
有人忍不住打断:“这不是前几天那话本里的剧情吗?”
“你以为话本都是胡诌乱编?多少有点事实依据在里面……而且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你说。”
贝丝继续道:“黎队那位死在最后战场上的政敌你们还记得吧?”
“被扒皮抽骨、挫骨扬灰的那位?”
“对。”贝丝笑了,“据说他当年也对黎队圈养在家里的那个人宠青睐有加,可惜黎队不肯割爱,甚至不小心玩死了,这直接导致两人的矛盾加深,每次见面都是一番唇枪舌剑,才逐渐演变成了后来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众人狂笑:“怎么玩死的,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