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枝结婚当天被提拔为街道办副主任,对叶家人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
本就丰盛的晚饭,又被常月娥添了两道肉菜,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庆祝小两口新婚。
与领证结婚相比,闺女当官儿其实更让她感到欣喜。
常月娥心里实在是高兴,直接包揽了之后的婚礼事宜,声称有事会与吴小姑商量,让闺女和女婿专心工作,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
两个年轻人只要在婚礼当天露面即可。
吴峥嵘被老丈人和三个舅兄灌得不轻,打着晃走出岳家大门时,还在跟叶满枝低声感叹:“娶了小叶主任,让我也跟着沾光了。”
他不是没见过宠孩子的父母,但亲身体验还是第一次,算是被爱屋及乌了。
“你知道就好!娶了我,你真是占了大便宜了!看我爸妈多喜欢你!”
四周夜色弥漫,叶满枝借着黑暗掩护,悄悄跟他牵手,觉察他手心滚烫,不禁抱怨道:“我爸可真是的,干嘛又让你喝那么多酒啊!”
“今天还能让我直着走出家门,咱爸算是手下留情了。”吴峥嵘以极其认真的口吻说,“以后咱们的女儿要是带女婿回家,我能喊一个连的人跟他喝酒。”
叶满枝用手肘拐他一下,“你哪来的女儿?”
“媳妇已经娶回来了,女儿总会有的。”吴峥嵘在她指尖上捏了捏问,“你穿这些冷不冷?跟我回家待会儿吧?”
叶满枝今天是上衫下裙的打扮,初夏的夜晚,穿裙子还是有些凉的。
“我妈让我早点回家呢!”
两人刚领了结婚证,叶满枝其实挺想跟他单独腻歪一会儿的,但她实在是怕了常月娥,要是回去晚了,一定又会对上她意味深长又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可是,暖黄路灯下的军代表同志那么英俊,要是结婚当天连个吻都没有,还挺遗憾的。
叶满枝在心里天人交战了半晌,踯躅道:“只能呆一小会儿啊!”
新婚小夫妻在夜色的掩映下回了家。
电灯还没打开,叶满枝一进门就踢到了什么东西,出“咣”的一声。
“你把什么堆在门口了?”
“不是我放的,可能是军代室那些同事送的贺礼,他们知道我今天领证结婚。”
吴峥嵘没能摸到电灯开关,索性将人抱起来,摸黑进了房间。
露在裙子外面的皮肤有些凉,滚烫掌心抚上小腿时,叶满枝被烫得一哆嗦,忍不住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凭直觉去寻找他的嘴唇。
唇舌交缠,湿热柔软的触觉让男人头皮胀,绷直了全身肌肉,本能地想把人抱到新床上。
叶满枝攀在他腰上的腿微微使力收紧,含糊地阻止:“我妈说婚礼前不能坐床!”
“这是哪里的习俗?”
“就是咱们这里的。”
其实常月娥的原话是不许外人坐新人的床,但叶满枝一想到那张床,心里
就慌慌的,她今天可不敢躺上去。
吴峥嵘不懂说道繁多的嫁娶习俗,但是愿意顺着她的心意讨个好彩头,于是调转方向坐到椅子里,抱着怀里的温软继续探索。
叶满枝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上颚被舔得酥麻,有津液从唇角溢出又很快被卷走,湿润的舔舐声钻进耳里,让她难以抑制地一阵阵颤栗。
她紧紧缠住他的脖子,艰难地喘息道:“我快要透不过气了……”
“嗯。”
男人听话地松开她,温热的嘴唇划过下颚,沿着颈线一寸寸轻吻,叶满枝忍不住轻哼出声,双腿不自觉收力,整个人都热气腾腾的。
鼻息还想继续下移时,却意外遇到阻隔。
“你穿的这是什么?”他从柔软中仰头问。
“你不是博览群书么,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吴峥嵘轻笑:“哪本书教这个?”
叶满枝被吐息烫得轻颤,抱着他的脑袋平复了一阵心情,心想,他早晚会知道的,于是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苏式什么?”吴峥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再次确认。
“没听清就算了。”
闻言,男人抱着她起身,打算拉开电灯仔细看看。
叶满枝却赶紧攀住他阻止:“你不许开灯!”
担心他还想开灯观察,她只好趴到他肩膀上小声重复一遍。
吴峥嵘沉默了一阵,垂在她的柔软上亲了亲,好笑道:“倒是挺形象的,但是怎么会起‘苏式奶罩’这种名字……”
叶满枝羞耻地捂住他的嘴:“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这名字又不是我取的,大家都这么叫嘛……”
“嗯,苏联确实挺先进的,”男人在布料的挂钩上摸了摸,“连奶……”
话说到一半再次被柔软的掌心捂住,他顺从地改口说:“连这种衣服的挂钩都是精钢的。”
“你的关注点好奇怪。”
“我要是关注别的,你今晚就不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