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牙婆点头称是,林菱不禁想到,自己能买下食肆现在这铺子,就是因为当时周奕说家中在筹备现银。
现在两个月过去,连庄子都要卖了,难道周家出了什么事情?
林菱接过小厮递来的茶,试探问道:“冯婶子,这周家还有其他铺子在卖吗?不瞒您说,我那食肆就是从周家手里买来的,感觉他们家商铺的地理位置都还挺好。”
冯牙婆叫人拿出来一摞东西,她从里面翻了些地契出来:“这些都是周家卖的。除了庄子,街上好几处铺子也都托我们出售,林小老板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林菱拿起几张看了看,装作有些担心的问道:“冯婶子,我是有些兴趣,但是这。。。。。。”
接着小声问道:“若周家是犯了什么事,我这买的铺子可有被收回的风险?”
冯牙婆神闲气定地说道:“林小老板无需担心,这些我敢打包票,不管周家是犯了。。。。。。”
冯牙婆指了指天上,又继续说道:“还是其他的事,这些都是出事之前出售的,只要签了这契书,那就和周家无关。我冯牙婆做生意这么久,一直都是如此。”
林菱确实放心了些,笑着说道:“行,那咱们先去看看这几家铺子,再去看庄子。”
“好嘞好嘞~我去叫人备马车。”
两人上马车后,林菱装作不经意问道:“冯婶子,这周家可是出什么事了?”
“这。。。。。。”,冯牙婆有些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毕竟做他们这行嘴一般都很严实。
林菱一看冯牙婆应是知情的,便接着说道:“婶子放心,不管周家出了什么事,我若是看中那庄子和铺子,定会买下来。”
“其实我堂哥和周奕公子是同窗,我和他见过几面,也算是朋友,若是朋友家出事,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周家这事捂得密不透风,我估计这鸠县除了周家人,只有冯婶子才知道。”
冯牙婆见她说得真诚,想着只要能将这生意做成,周家这事外面迟早也会知道,便说道:“哎,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只是刚好有个亲戚在周家当下人,我见周家连续卖了这么多产业,就去打听了一下。”
原来周奕的外祖父萧正,本是京城的正二品官员,但因卷入朝廷纠纷站错了队,被人陷害,眼下人已入狱。
周奕的母亲萧依,也就是萧正的女儿,正在到处筹钱,争取将萧正救出来。
“这萧大人何时入狱的?”
冯牙婆略加思索:“应是三个月前了。”
林菱一听这时间,想来周奕并不知道这件事,但眼下乡试在即,若萧大人出事,周奕怕是不能参加科举了,就算能参加应该也不会有结果。
冯牙婆见林菱沉思的模样,以为她是担心周公子,便好意提醒道:“这萧大人也许能救出来,但官职应是保不住了,若林小老板的堂哥和周公子走得太近,恐怕会影响以后的仕途哩。”
见马车停住应是到了,林菱笑着说道:“多谢冯婶子的好意,咱们先下去看看铺子。”
林菱本意是想打探消息才说看铺子,但看了几处之后,还真相中了一家,她想着上次买铺子周家确实让利了,就干脆把这铺子买了下来。
接着几人又去看了庄园,林菱见这庄子就在青山村隔壁,虽然面积不算特别大,但好在沙地和良田都有一些,养殖场也能迁移到这里来,便也直接定下了。
冯牙婆高兴得合不拢嘴:“我就喜欢和林小老板这样爽快的人打交道,来,这是铺子和庄子的契书,一共五千零五两,我少赚点给你抹个零头,共五千两。”
林菱拿出还没捂热的银票递了过去,心里着实有些心疼,这下又没存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