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太原城中,一个面容异化,带点西域特色的中年人正在焦急走来走去。
见到儿子存勖回来,急忙开口,
“亚子,情况怎么样。”
那人开口,
“父亲,探子传来消息,朱温三万军队围城,后又调了康怀贞留守汴梁的十万大军,如今怕是已经出了。”
“亚子,如今局势,你如何看?”
李克用沉吟片刻,一时间不清楚是不是朱温的阴谋,问向自己这位智多星儿子。
“父亲,我认为,皇帝一定要救,如今朱温冒天下之大不韪进军洛阳,正是打击他的时候,否则等他缓过神来,站稳脚跟,我们恐怕真就没有机会了。”
“不错,亚子所言,正是我所想。”
李亚子是何人,正是后唐的开国皇帝,李存勖。
就在这时,外面又进一人,来人神色紧张,有些老态,却是掩饰不了面上的喜色。
“晋王,还请务必救陛下,老奴在这里给你跪下了。”
说着,张承业就要跪下。
李克用赶紧拉起。
“张兄,你我知根知底,方知我不会袖手旁观,你且督军而去,我与亚子商议,时刻准备兵。”
“好,好,好。”
张承业一连三个好,急匆匆告退。
李存勖看着张承业的背影,叹气一声。
“亚子为何叹息?”
李克用问道。
“父亲,如今皇帝竟然生了反抗之心,以张承业的为人,必会忠心李柷,不知何时就会离开。”
李存勖这么一说,李克用也是点了点头。
“没错,张承业从小就在皇宫长大,虽说净身,但是却受器重,如今来我太原,亚子也能够看的出来,政务上井井有条,军事上我们能够放心冲锋,都是张承业的后勤给力,只是如今,哎!先不说这个,我们先看看接下来如何救援。”
事实上,李存勖确实没有看错,张承业经过杀宦之乱后,一直辅佐李克用和李存勖,直到后唐建立前夕,病恹恹的张承业还在拉着李存勖的手请求他不要建国,被人称为五代忠心大唐的第一忠臣,可惜李存勖没有听从,最终郁郁而终。
李克用这里备战,岐王李茂贞这里还在等回信。
“等等看,若是晋王出兵,我们便出,若是晋王不出,我们也不用当这出头鸟。”
洛阳城中。
三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这几天朱温身上保持着不强不弱的攻势,攻城车,飞云梯,投石车,飞火这些攻城利器一个都没有用。
而这三天,城中不知不觉多了些流言蜚语,大多在西门地区。
李柷吃了个馒头,随后带着洛十五出门。
“十五,走吧!去看看谣言怎么样了。”
两人刚一出门,来到西门,一群散民正在四处游荡,交头接耳。
由于谣言需求,李柷还特地让士兵们拉家中之人来演戏,这样就算有冲突也不会真伤人。
“听说了吗,相国大人说只要开城门,就会给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害,你这算什么,昨日相国又派人来了,只要投降,一律视为上等民,听说上等民享受水田,免除赋税,免征人丁。”
“你知道什么,听说拿下陛下更是头等功劳,直接成为相国座上宾。”
听着这些,洛十五脸色一黑,这可不是他教的。
然后转头看向李柷,害怕李柷生气。
谁知道李柷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谣言嘛,应该更夸张一点儿。”
“陛下,我还真是头次见到有人不惜抹黑自己的。”
洛十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