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阑此话一出,立刻引得四周嘈杂,所有人议论纷纷。
北山学子不知那“温家娘子”什么来头,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雁山书院这边张望。
雁山书院的贵女们听到魏青阑提起温幼梨先是诧异,而后是不解。
温幼梨在书院素来不出众,何况刚才连第一轮的比试都没过,她怎么可能赢得过詹筠竹?
有人把目光暗戳戳投到徐子鹭身上。
魏青阑钟情徐子鹭的事情在贵女圈子里人尽皆知,只是可惜徐子鹭早早订了婚约,未婚妻便是那鸿胪寺卿温大人的嫡女——温幼梨。
这复杂的爱恨纠葛,难道魏青阑是故意为难温幼梨,想让她在自己未婚夫面前下不来台?
京兆尹府的千金和好闺蜜悄悄嘀咕,“青阑姐姐怎么说都是‘第一贵女’,她不会使这种下作手段吧”
“那可真说不准!你觉得以温幼梨的才情能比得过詹筠竹?”
“”
“我觉得十有八九她就是故意的!之前那个魏紫萱还在咱们书院读书的时候,要是没魏青阑的默许,她哪里有胆子敢欺辱温幼梨啊?凭她那九品芝麻官的爹?”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
感受着温幼梨无波无澜的情绪,在她心底不由颤抖声音问,“别跟我说您早就知道魏青阑会来这么一下子!”
温幼梨心里淡笑一声,慢悠悠着回,“我给她布的陷阱,我自然知道她会往里跳”
“??”怎么说?
“原主的祖父可是太子太傅,那是大学问大智慧的长者。原主虽是女儿身,可自幼就被祖父躬身教导,肚子里的墨水怎么可能会少?”
还是不明白。
“魏青阑很小心谨慎,要不然徐子鹭早就会知道魏青阑根本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自我入书院起,我就处处藏拙,表现的根本对魏青阑没有半分威胁,包括刚才的第一轮比试。”
“为什么要藏拙啊?您有系统您怕什么,我可不是吃素的!”
温幼梨气定神闲道,“你瞧一眼徐子鹭。”
乖乖听话,替温幼梨瞧了眼。
徐子鹭并未看向温幼梨,反而目光略带异样瞧着魏青阑。
显然,他压根不知道魏青阑会这样做,更是对她这样的做法感到不可置信。
“魏青阑不是他徐子鹭的白月光么?我想瞧瞧,如果徐子鹭觉心底的白月光并不是表面上瞧着的那样皎洁无暇,反而恶毒无耻、下贱不堪会心有何想。”
只有弱者,才会被人同情。
这不,四周那同情的目光正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包括他徐子鹭。
温幼梨一直低垂的小脑袋慢吞抬起来,她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窝里打着转,不过和徐子鹭四目相对时,她拼了命把眼眶逼退,硬是不让泪珠砸下来。
那强撑着的“坚强”看着让人揪心的疼。
徐子鹭心有千言万语,此时如鲠在喉。
幼梨那目光之中,分明是对他生了气,带了怨。
不
他是想退婚,但从没想过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