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军也先是惊讶了一下,但随后也就释然了。的确,对方不知道王腾的身份,从外表上看,王腾的年纪的确小了些,不太可能是主事之人。
来人自然也不会细细分辨,他在人群之中一看就看到任军那中自带领导气质的沉稳,再加上年龄,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有年轻人会这么不懂规矩的走在任军之前,但是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对着任军自我介绍起来:“我是龙国驻L州驻米大使戚飞扬。”
任军紧握住对方的手,感受到那双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他的心底也是一酸,除了国门没有国家庇佑,在外的日子可没有那么好过。
“特战a队队长,任军。”
戚飞扬此刻的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这一段时间他只感觉心力都无比交瘁。此刻终于是等到家乡来人,虽然来的人数并不算多,可是兵不在多而在精,他太明白这个词了,在场众人哪一个不是器宇轩昂,一看就是精兵悍将——除了走在第一个的那名年轻人。
他这才回想起来,此人的面色与众人完全不一样,这是肉眼可见的。虽然可以看出他的年纪不大,可是其步伐沉稳,面色自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所为有任何的不妥,那不是一种初出茅庐的自傲——而是一种对自己有着深刻认知的自信。
这样的自信,往往是在岁月里磨炼出来的!岁月不单单会磨炼人的心性,甚至会抹掉人的一些情绪,叫人看不清喜怒,人们往往把这称作城府。
他险些看走眼了!
但是,作为在外工作多年,又代表着一个国家脸面的工作人员,他的反应何其之快,迅回过神来看向王腾向任军询问道:“这位是?”
任军哈哈一笑:“这位可大有来头,不过现在还是先说说是什么情况吧。”
王腾的身份可以说是他们的一张底牌,这样的底牌不适合在现在就暴露。而且比起这个,他们只知道这次是要解救人质,但现场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还不了解,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了解任务相关的内容。
戚飞扬见对方不愿多说,他自然猜到了王腾可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不过对方不说,他就纯当不知道,也已经顾不得更多礼数了。
他伸出一只手示意道:“咱们边走边聊。”
他一边大步流星地在前面带路,一边向众人介绍起情况来。
“现在因为米国两方政党的斗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被卷入其中。哈哈公主一党为了不让一只耳男爵舒舒服服的掌权,煽动民众暴动。”
众人也随着他快步离开,细细仔细听着戚飞扬的讲话。
“在L州的洛伦县里,有一所全米国排名前十的大学,我龙国有不少学生来此深造,但是就在昨天,他们全部都被抓了起来。因为这所大学极为有名,平日里少不了涉及一些高端科学研究,那些暴乱者说他们是龙国派来的间谍,要不是其中一名学生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通过他自己的人脉第一时间了解到了这件事情,否则只怕我们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众人穿过廊桥,走过一条人数稀疏的特殊通道,在没有引起什么注意的情况下乘上了一辆大巴。
戚飞扬还在焦急地说着:“现在县城已经被封锁,当地警力镇压不住暴动,被抓走的学生现在都不知道踪迹。”
这些都是未来民族的脊梁,而且能来这座学府深造的学生,有几个是毫无背景的小白?在国内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来自于权利上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任军皱起眉头询问道:“那一只耳男爵当权的政府不管吗?”
戚飞扬摇了摇头:“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因为L州当初就是哈哈公主的重要底牌,因为米国的特殊性,他们的州长与总统只是名义上的上下级,总统只具备外交权,并不能够实质性地给州长下达命令。”
他继续说道:“他们现在这样做,就是为了让米国与龙国交恶,好让一只耳坐不稳他的位置。县里生的暴动就是州政府纵容所致,他们明面上不违背联邦政府命令,但是该他们执行他们应尽的责任与义务的时候却各种推脱。我们只好向联邦政府申请由我们龙国的精英特战队伍出面寻找解救人质。”
说完戚飞扬也是一脸的无奈,现在的情势过于复杂了。
王腾在一旁听了不禁摇头,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虽然看似动摇了对手,可于国家无利,这不是纯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过很快他就又释然了,因为他想起许多年前看到过的一篇关于老米的报道:消防员为了保护自身生命安全放弃对处于危险境地的居民进行营救——而且这居然还是写进了法律之中的。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提,当年他也看到过类似的报道,某某警察为了防止嫌疑人自杀,开枪将其击毙,这在从小在龙国这样环境下长大的王腾是不能理解的。
就如同不理解他们现在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如果米国当真与龙国交恶,就算一只耳下台,哈哈公主登上总统宝座那于国有何利呢?
果然,资本家会卖出吊死自己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