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乐急急出城,是怕赵瑾砚知晓,再者也是在城外好动手,在城里被人劫了,与何胡元便碰不上头了。
唐昭乐身边只有几个练过功夫的丫鬟,出了城,看到何胡元的才松了一口气。
周围挑担子的挑担子,推车的推车,还有一个是装车队的,里头有个将军,乔装商人,唐昭乐坐着马车故意撩开窗子,好叫人看清楚是她。
果然,就有一伙人,蒙面而来,几个丫鬟忙护在马车前。
唐昭乐钻出马车,手故意抬高,示意大家都别动,对着打头持刀人问:“你们是何人?”
现眼的人当即散开躲起来,装作害怕,那模样与平民百姓无异。
蒙面男子道:“赵夫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唐昭乐问:“我的人,是你们劫走的?”
“少废话!乖乖跟我走,少吃点苦头。”
唐昭乐点头淡淡道:“带路吧。”
几个丫鬟护着唐昭乐,严阵以待,半点不让人靠近。
匪徒面面相觑,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觉办事要紧,赶紧把人带走。
唐昭乐的马车被匪徒牵着跑,车驾边上的丫鬟跟着跑,紧紧贴着马车,不叫匪徒有任何靠近的可趁之机。
靖亲王府门口,展嬷嬷露了面,对着门口跪着的人家一一小声告知,没叫事情传开去,听到赵大夫人已经在外露了面,亲自犯险,这些人还有什么好闹腾的,回家等消息便是。
一步一步,赵瑾砚顶着压力,稳住局势,皇上和三皇子都在刑部,唐昭乐娘家的事自然也传到了皇上这边,初听好很气愤不过没做出任何行动,这些人,于朝廷又没有关系,怕就是赵瑾砚一时糊涂。
而牢狱里,孙文成,高齐瑞第一次感到害怕,一家人因着他们位高权重,行事狂妄,害了家人。现在就差赌了,赌皇上不会寒了士族们的心。
孙文成,高齐瑞坐在牢里,面上淡定。心里知道,一旦牵扯出太子一案,想全身而退很难。
皇上进了刑部想亲自看着赵瑾砚,办案但也知道不宜操之过急,问:“你以为如何?”
赵瑾砚道:“再等等。”
“等什么?”
赵瑾砚也不知道等什么,等转机,还是,等意外。杀,朝堂停摆,不杀,朝廷就是笑话,同样面临停摆,淡淡道:“出文书,不上朝的,将视作藐视皇家,看看,谁孝忠的是皇权,谁孝忠的是士族领头羊。”
“好,这个可行。”皇上转身,道:“朕这就拟文书。”
此刻看来,朝堂少了赵瑾砚还真不行。
皇上一走,赵怀盛便留在了刑部。
许生在赵瑾砚身边小声耳语,赵瑾砚心一颤,当即要走。
被赵怀盛拦下。赵瑾砚皱眉:“堂弟何意?”
赵怀盛道:“是父皇的意思,以免你糊涂入了圈套。”
“你们早知晓?”
赵怀盛好声道:“怕你糊涂,父皇才出了宫,你放心,我已派人追了出去。”
赵瑾砚拎起赵怀盛,咬牙道:“那是我的妻!”
“你也可以有很多个妻。”女人而已。
赵瑾砚对着赵怀盛出手便是狠狠一拳,赵怀盛闷哼一声,没还手,沉声道:“瑾砚,你走了,出了事,谁负责。”
赵瑾砚怒气值飙升,紧紧捏拳:“我有用,就使劲用我,我无用,就随时随地废我,怎么,我就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了。”
“你这什么话!”
“是兄弟,就让我现在出去。”
赵怀盛捏拳,他不能叫人知晓他曾全权负责过刑部,道:“瑾砚,圣命难违。”
赵瑾砚闭了闭眼,拳头颤抖,死死咬牙,继而颓丧废力,这皇权废了也好,这些人,就不应该高高在上,道:“许生,周槐带着人出去,好生把夫人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