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唐昭乐在家,赵瑾砚去村学。
唐昭乐本以为今日可以去采草药,好久都没采了,不曾想,近午时,刘五叔带着人来道:“阿乐,有人有急事找。”
唐昭乐急忙出去看,是一个陌生人,二十多岁,那男子焦急道:“你便是唐大夫,我家娘子生了一天一夜,快不行了,产婆叫我来寻你。”
闻言,唐昭乐忙去拿药箱。嘴里喊道:“周槐,备马!”
周槐立即去准备,唐昭乐拿了药箱就用跑的。
一行人上了马车,男的指路,心里又焦又急。
马车度不小,晃晃悠悠,竟是走了一个多时辰。
到的时候唐昭乐下车就想吐,还没等缓的,就跟着人进家门,家里头有人迎着进产房,唐昭乐进屋,稳婆说:“来晚了。”
一屋子的人在那哭,唐昭乐帮上去看情况,女子气息很微弱几乎到无,脉搏也似停止了一般。
稳婆说:“肚子里的孩子不动了,卡在道口。”
唐昭乐从未见过女子生产的道口,今日冷着脸,看了女子生的道口,可以说更叫她心里阴影不小。冷声道:“都出去。”
待都出去,对着产婆道:“剪刀,快。”
产婆忙去拿剪刀。
唐昭乐拿着剪刀,在火口烧了烧,全神贯注,用剪刀在女子道口剪开了口子,女子当即大喊一声,孩子脑袋出来,产婆立即上前帮忙。
之后的事产婆会弄,唐昭乐去看妇人,妇人已经昏死过去,岌岌可危。
产婆用力拍打孩子,没有反应,求助唐昭乐,唐昭乐也着急道:“我没经验,你来。”
产婆心一横,用力捏了一把,孩子啼哭,终是叫人松一口气,母子有一个也可慰藉人心。
产婆忙剪了脐带,裹了孩子将人送去给他家人瞧瞧。
不过也说了,多亏了唐大夫,只不过,还有个大的不容乐观,叫人做好心理准备,她总要说最坏的打算,还有未经家属的允许就动了刀子,也怕不识好人心的怨怪。
“快煮参汤来。”
屋里传出大夫吩咐。
参汤早就备下,一会儿功夫稳婆送进了屋。
女子身下还留着血,稳婆道:“唐大夫,你看这。”
唐昭乐道:“我知晓,先救人。”
稳婆喂汤,唐昭乐开始扎针,另准备了细线,要将剪开的口子缝上。
她手生,第一次这样,可也不怕,以后会越来越精进。
待她忙好,女子算是稳住了命,回去时精疲力尽,说是这几日每天都会来。
一家人千恩万谢。
唐昭乐是躺着回去的,到家也不知天多黑,赵瑾砚将她抱下马车,身上有血腥味,还有血迹,他皱眉,叫人烧水。
救个人,把自己累成这样,赵瑾砚头一次见,不禁有种自己配不上她的错觉。
两个男人烧水,提水,赵瑾砚测了温,替唐昭乐退衣服,唐昭乐才醒来,忙道:“我自己来。”
“我与你是夫妻。”
“名不正言不顺。”
“明日就把婚书的事去办了。”
唐昭乐问:“真的还是玩笑?”
“自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不是被他随时吃了,她都无可反驳的,唐昭乐道:“不着急,再等等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