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笑笑,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儿子并不在意这些。再者说,儿子毕竟是男子,这些议论过些日子也就散了,影响不到我什么。”
苏太太勉强点了点头,可无端摊上这种糟心事到底影响心情,夜里辗转反侧,起夜时受了凉竟病倒了。
盛二姑娘的丑事很快成了金沙县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害得盛府的人连出门都少了。
骆笙对给盛府带来的影响毫无反应。
或者说,在她看来带来这影响的是盛佳兰,要是反过来指责受害者才是荒唐可笑。
很多人却不这么想。
红豆揣着荷包踏入浣衣房的院门,正听见一嘴议论。
“表姑娘也太不替盛府着想了,害得咱们出门都抬不起头来”
听到动静,正晾晒衣裳的几个婆子齐齐扭头,见到红豆那张凶神恶煞的脸齐齐傻了眼。
好一会儿,一个机灵点的婆子干笑道“红豆大姐来送衣裳啊”
红豆绷着脸扫视几个婆子,阴沉沉问“刚刚那话谁说的”
几个婆子不由看向一位容长脸的婆子。
容长脸的婆子打了自己一嘴巴“看我这张臭嘴,净胡说八道,红豆大姐您千万别和我一个老婆子计较。”
红豆仔细打量婆子一眼,拉长声音道“是你啊。”
婆子听得心惊肉跳,一边扇自己嘴巴一边认错“是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前几日因为乱传二姑娘被表姑娘欺负的流言受到处置的下人有好几个,盛府下人虽人人自危,这种私底下的议论却不可能杜绝。
婆子只恨自己倒霉,被抓个正着。
这位红豆大姐要是闹开来,她一家老小就完蛋了。
容长脸婆子这么一想,抽嘴巴的力气更大了。
“既然是你,今日这事就算了。”红豆冷着脸说出这句话,把包括容长脸婆子在内的几个婆子都给弄愣了。
表姑娘身边的丫鬟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她们可是听说过,这位红豆大姐连姑娘们都敢上手打,何况她们这种地位卑贱的洗衣婢。
红豆从袖中掏出一个素面荷包丢进容长脸婆子怀里,警告道“这是我们姑娘赏你的,以后管住你的臭嘴”
她说完把几个婆子一个个瞪过去,扭身走了。
院门关上,几个婆子目光落在容长脸婆子怀中的荷包上。
“快看看表姑娘赏了你什么。”
容长脸婆子也满心困惑,下意识打开了荷包。
一堆金叶子挤在荷包里,阳光下闪瞎人眼。
几人呆若木鸡,直到容长脸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荷包塞入怀里才反应过来。
“金,金,金叶子啊,表姑娘为什么赏你金叶子”
怀揣巨款双腿软的容长脸婆子一屁股跌坐在地,浑浑噩噩好一会儿才用力掐了一把大腿。
疼痛传来,让她脑子转得快了几分,喃喃道“或许或许是因为那日我把表姑娘从湖里救了上来”
那日她凑巧路过,在表公子体力不支后把表姑娘拖上了岸。可在得了大太太几句夸奖与二两赏银后她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表姑娘怎么会
容长脸婆子突然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比先前力气都大,喃喃道“我这张臭嘴,我这张臭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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