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跃复又看了一眼松崖等人的背影,没有打扰他们,可有些事儿,他得提前去做!
袖中,一点玄黑色的东西飞出。
那东西悬在凌跃面前,眨眼之间,已有手掌那么大!
是一个黑色的“玄”字!
凌跃指间一点,眉心一滴鲜红的心头血浮于掌上,他指诀连动不休,看起来吃力又坚定。
终于,繁复的纹路逸出,同那滴心头血一道被他推入到了“玄”字之中。
黑色的“玄”字,乍然迸溅出金红的光芒。
随之,“玄”字化成金红的细碎光点,彻底消失在众人面前。
远处有陆续跟着过来的执事弟子们,都看到了这一幕。
有人显然见多识广,忍不住低呼:
“掌门血令?!”
掌门血令,不是普通的掌门令,而是掺和了掌门的心头血的掌门令。
令出必行,自此,被此令追踪者,便是整个玄尘门共同的敌人,不死不休。
凌跃虽然还未得掌门之位,但如今,松崖掌门已是半隐退状态。
至少一大半的宗门事务,都是凌跃在处理。
所以,他算是有实无名的新掌门,掌门令在他手里,无可厚非。
尤其,凌跃在松崖掌门面前掌门令,等于便是昭告世人,这是得了松崖掌门默许的。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掌门血令,必是遭了足以颠覆宗门的大事才会如此。
各执事弟子们惴惴不安,宗门史记载,上一回掌门血令还是道魔大战,玄尘门风雨飘摇之时。
那大约已是数万年前的事情了,据说季秀水还在呢。
所以,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心中的念头刚起,耳边,灌入神魂一般,响起了凌跃冷沉的声音:
“即刻起,容相和齐朗为玄尘门的叛徒,见之,格杀勿论。”
声音落,便似彻底融入了识海之中。
不仅是他们,玄尘门所有弟子,身在何方,都会收到掌门血令。
等到容相和齐朗彻底消失在这世间,识海之中的掌门血令才会消失。
玄尘门几乎所有人,都惊骇莫名。
容相?!
齐朗?!
难道他们居然做出了颠覆宗门之事?!
何其的荒谬?太匪夷所思了!
然,掌门血令出,不可儿戏,也绝不会出错。
凌跃干完这事儿,他下意识的看了松崖掌门一眼。
他依然背对着凌跃,目视着秀水峰上的一切,没其他动作。
然,没说话,就是默许。
容相,自他迈出这一步,他就是站在了玄尘门的对立面。
且不提他用了魔之禁法后自身遭到的后果,便是他还是他,这种事也不是他之前有多大功劳可以相抵的。
今日,在这里的便不是盛红衣,而是任何一个面临化神天劫的修士,他都是这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