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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妖道是真的觉得,今一时不察,被这两个老小狐狸联手给坑了。
老的,刚刚谈生意的时候,一声不吭,他还以为他不准备管这事儿了,想不到,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直击命门。
小的,用一张绵软无害的笑脸骗人,这会子跟她师父站在一道,一起挖坑给他跳。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我怎么你了?我徒弟受伤了,你不要补偿一下啊?你可是当前辈的人?”
“……”谁爱当前辈谁去当好了。
可是,他是真的舍不得盛坪那一手鬼符术。
“……你瞎啊,若不是老夫手下留情,你这徒弟已经死了。”
知道大势已去,气势上已经被老不死的压下去了。
黑山妖道自然没有好口气。
他不过是小惩大诫。
他本就是喜怒无常的性子,看盛红衣总是不按照他预想的走,已是恼羞成怒,恰好盛坪给了他出手的机会,所以,他稍稍出口气罢了。
“哼,老夫也不是死的,岂会给你这个机会,行吧,我看你再给点别的补偿,她都吐血了,说不定经脉被你震伤了,就玉髓丹吧,你不是有么?来两颗好了!”
黑山妖道色厉内荏,盛坪就是气焰高涨。
盛红衣只觉得一朵一朵心花在心田无声的绽放,简直美的不行,价值几千灵石事小,本以为要跟这珍贵的药失之交臂了,没想到托师父的福。
毕竟这种保命延寿的丹药,能多一颗就多了一点底气不是吗?
啧,她决定,以后还是得孝敬师父一些好酒的,老头关键时候,还是护着她的。
黑山妖道被盛坪气的说不出话来,今他是进了强盗窝了?
逮着他就不撒手了?
他转头,那目光如同毒蛇一般,阴阴的往盛红衣袭去。
“小丫头,你怎么说!”
盛红衣死活不抬头,就一句:
“我听师父的。”
“……哼,等你找到虚无草,再来找老夫吧!”
话音刚落,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气味扑面而来!
那气味甚是刁钻,凭空掀起了整个院子的土层。
盛红衣大惊,就看到原本平静的面猛然竖起,好似变成一面墙,向她推来。
她一边捂脸,一边脚下连闪,便是这般,那墙依然倒在她身上,她被土坷垃砸了一脸。
她抬眼恨恨望去,只能看到已经即将消失在际的一团黑云。
自然是黑山妖道干的好事。
她复又低头,只见两颗指甲大小雪白的散着清香的丹药就随意丢在盛坪放酒杯的桌子上。
有一颗还差一寸,便要滚到土里去了。
盛坪倒是白衣胜雪,站在一片狼藉的院中,端的是气度沉稳,纤尘不染。
他冷笑:
“幼稚!”
说罢,瞥了一眼盛红衣,气不打一处来:
“瞧你这点子本事,连土坷垃都躲不过!脏死了,拿着你那两颗玉髓丹去洗澡去!”
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还嫌恶的捂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