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婵没有反驳他。
她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找到那个下降之人,拿到血肉,然后赶回宫中。
所以,只得与他周旋几句,打消他的疑虑。
“你说,为父说的有没有道理?”
见云婵沉默不语,云傅又再次追问一句。
云婵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过还是想利用自己帮他盯着桑湛。
“恩。”
云婵点点头,勉强的说了句:“父亲说的似乎是有几分道理。”
她如果直接顺着说,云傅可能反而会产生疑虑,但她用这种语气,像是才刚回过味来一般,云傅才会相信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说的在理。
还有一点。
云傅自认为已经对云婵的性子有了一些了解,她不想做的事,软硬她都不会妥协,若她不是从内心深处认同他的话,那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这话是有道理的。
因为云婵这脾气,他已经体会过好几次。
脾气又臭又硬,加上一身诡异的功夫,不得不说,云傅对这个女儿是十分忌惮的。
若不能为自己所用,日后必定会成为云家最大的一个威胁。
但眼下来看,似乎又还有些转机。
“你能想明白就好。”
云傅一脸欣慰的道:“你是爹爹的亲骨肉,爹爹是不会害你的,只要你听话,以后保证会让你过上最尊崇的日子。”
最尊崇的日子?
云婵暗暗冷笑,面上却还是不露声色,违心道:“您说的有道理,以前是我不对,误会了您的一片苦心。”
“你真这么想?”
“是啊,知女莫若父,您还不了解我这个臭脾气嘛,若不是真的想明白了,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倒也是。”
云傅深以为然,随后,脸上露出愉悦之色:“行了,你再待会就赶紧回去吧,为父也进宫瞧瞧去,顺便帮你打探下湛王的消息。”
终于要走了。
云婵的耐心也差不多快消失殆尽。
云傅一离开,她便直奔二夫人周洁蓉的院落而去。
按理说,周洁蓉已经遭到诅咒的反噬,就算她会邪术,也不可能完成如此邪恶繁琐的七色降。
但凡事都有例外,现在,云婵暂时也没有其它怀疑对象。
就只能先这样,逐一排查。
云婵悄悄潜入院子,现这院子里死气沉沉,以前一堆一堆的下人,如今竟也变得这般萧条。
虽然,不知道云梦用了什么办法,重新获得那位唯利是图爹的宠爱,可这位二夫人的处境,却似乎仍旧没有什么改变。
“谁?”
云婵见四周都没人,就没再隐匿身形,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一个浑身笼罩在黑纱的女人出现在她前方,呵斥一声,等云婵转过身,那女人明显是认识云婵的,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这人一看就有问题。
云婵自然不会放过她,抬脚立马就追了上去。
原本,云婵还没太将那黑衣女人放在眼里,直到追了一圈后,人没追到,竟然还给追丢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
活了两辈子,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云婵瞬间就对这个女人来了兴趣。
她再快,也不可能有自己快。
之所以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想必,应该是使用了特殊手段。
云婵站在原地,凝神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气息。
邪术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在她这个三岁就开始玩儿邪术的鼻祖面前班门弄斧,勇气还是可嘉的,
“我不想伤了你,自己出来吧。”
好不容易遇到个“同类”,云婵便好心的给了她一次机会。
“哈……哈哈哈!”
哪成想,这女人根本不领情:“有本事,你找到我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