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还在得瑟,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红颜祸水”他一直不信,慢慢他会懂,男人在美女面前判断力直线下降。
现在杨元奇就被潘金莲忽悠得找不着北,潘金莲想把谢姨的小女儿杨垣蕴许给潘近峰,这门亲事潘家看似吃了亏,实际却是不然。杨家打算把海运交给杨元幸,杨垣蕴是他同父同母的弟弟,极有可能这笔越来越庞大的利益会有一部分过给杨垣蕴,这是杨家嫁女儿的准则,多带嫁妆。
潘金莲觉得这事得杨元奇一起来说才有效,絮絮叨叨一大堆理由,杨元奇都没听个真切,潘金莲身上的浓郁的芬芳直接让他有点醉,加上她的软言细语,杨元奇骨头都是轻的,点起头来比谁都快。
杨元奇最后道:“说好来,这事我们一起找母亲说,但杨忆苦的婚事一定得她自己做主。”这是杨元奇最后的挣扎,只要他的大女儿有这个起头,后面的事才好说。
潘金莲不和他相争,表示同意。至于杨忆苦,今天杨元奇能答应这事,明天她就能忽悠他答应其他事。
……
戴宗加急过来的情报给杨元奇泼了盆凉水,李师师找到他们两个道:“那个该死的耶律南仙放出消息,她就是叶楠。”
杨元奇面色变了,自己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他和耶律南仙来往的信函不多,最后这封却是会要命,这要是被人落定和敌国走私,妥妥的“莫须有”。
杨元奇努力平复心境,庆幸鸿雁堂刚好建立了西夏皇宫的情报网,这个消息来得非常及时。耶律南仙要落实这事,最后这封信不会这么早出去,得开封把他和叶楠的关系传得沸沸扬扬才会出杀着。他还有机会。
李师师道:“信中没有你的笔迹,这事可以搅混,就是反间而已。”
杨元奇想了想摇头:“那样结果就是完全看中枢喜好了。”这等于把决定权交给开封,中枢认为他可能有可能没有都行。中枢就没有撑他的人,他一个边将,惹上这事,很大程度开封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怎么都会把他调离。再说,文武之争,这给文臣一个极好的机会,削弱杨家。
潘金莲忧心的说:“如果这事联系上定边,我爹也可能受牵连,反过头更能增加这事可信度。”潘易岭知定边,还是杨元奇的岳父,这简直就是走私最好的组合,他们的确有这个能力。就好比当年太原走私案,府州折家涉案,尽管他们处理了尾,但没有人会相信折家一点不涉此事,不过是利益算计,折家涉事也不深,也处理了一两个族老,大家揭过就好。
杨元奇问:“你说西夏会怎么传我和叶楠的关系?”
李师师眉头微皱:“不能太深,耶律南仙是辽国公主,更是西夏皇后。她不能和你有太深私人关系。”
杨元奇点点头,耶律南仙再怎么传都会撇清他们两个的私交,起码是关系很正常,不过是以叶楠名字和杨元奇在洛阳周公庙有过偶遇。她比杨元奇更紧张之间的关系,她的身份不能和杨元奇有私情,特别还取个什么叶楠名字。
杨元奇道:“再去封信给叶楠,语气暧昧一点。这封信让萧让萧叔来写,模仿叶楠的笔迹写给她。我相信她会懂。”这是警告耶律南仙,如果她硬要在这事上继续做文章,杨家也不惧把水搅混,他们两个就是有私情,所以相互信任才想着走私。至于有没有人会信,箫让模仿的笔迹作假多传几个来往信件出去,一定会让人怀疑,传言嘛,只要有可能就行。
杨元奇这是赌耶律南仙不敢把最后事关走私的信出去,对比去掉他这么一个边将,她维系和西夏兀卒的关系要重要得多。
李师师道:“就是皇宫这条线得隐伏下来了。”
杨元奇一叹:“让他们撤吧,不要心存侥幸。”
杨家反应这么顺捷,耶律南仙不可能不怀疑皇宫有内鬼。
潘金莲说:“哼……下次你们记得,人也好钱也罢,杨家输不起。”要在西夏皇宫建立这么一条线所费极大,杨元奇让他们撤,前期的事全部打水漂。
杨元奇深以为然,一个宗室之女能混成公主嫁给西夏兀卒,她的能力能差到哪里去,他大意了。
……
其实,耶律南仙收到这封信第一件事就是整肃皇宫,她这边还一个起头,事情都只是一个开始,杨家就做出反应,身边没有被渗透才怪。
耶律南仙很是气恼和无奈,皇宫这几天有几个人失踪,不过抓到最后一个送信的宫女,这明显就是被人忽悠拿来替死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耶律南仙很是玩味,这货很好玩啊。她一个西夏皇后对上他竟然无从下嘴。这事慢慢来,不着急。再说,虽然走私的事不能提,他一个边将和西夏皇后有点交情这事却是落定,大宋朝中枢有没有啥反应自己看着就是。
……
杨元奇就在挨陈氏骂,怎么就和西夏皇后扯上关系。
杨元奇也是无辜的很。
陈氏不乐意了:“你还冤枉了?周公庙看上漂亮女子你就往前凑了吧!你再不收收性子,我罚你也罚我的儿媳妇!”
在旁边帮着陈氏消气的李清照只得道:“婶子,元奇哥哥现在好多了呢。他吃了这一堑也会长一智。倒是别罚他,罚我们就好。”
陈氏哼哼唧唧:“那就罚你们!”
杨元奇啊了声,还是母亲了解他,单单罚他这些媳妇,他更难受。
李清照在旁边挤眉弄眼,杨元奇赶紧拜下:“母亲,儿子以后真的不会了。”
“母亲”这个词一喊出来,陈氏气消了不少。这声母亲远比他赌咒誓来得确切。
陈氏说:“去去!别在这里烦我,清照陪着我就好。”
杨元奇给李清照打了个眼色,赶紧开溜。说道:“师师说也来陪你,我先出去啊。”
陈氏摆手也是没办法,她这些媳妇就是愿意没来由的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