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让张楚知道知道,国子监不是那么好进的。”
虞世南笑着说道。
孔颖达眉头轻皱:“这样好么?是不是有损读书人之名。”
“放心吧颖达,我只是让钱博士知会了丘神绩,无人知晓。”
听到这话,孔颖达眉头尽去,没再说什么,不过嘴角欣慰轻笑。
楼阁前。
张楚不为所动。
有学子见张楚竟然丝毫不理会,竟伸开双臂站在了张楚战马之前,想要阻拦。
张楚丝毫不停。
更完全没有下马的意思。
这让周围不少学子更是愤怒,特别是站在战马前面的那人,更是身子颤,望着那粗大的马蹄,惊吼道:“我阿耶乃是中书侍郎许敬宗!”
“你敢伤我!”
张楚听到这话,还轻轻夹了下马腹,度更快了些。
许敬宗,是个名人。
张楚清楚,只要是自己有印象的大唐官员,都是能记录于史书中的名人,来头都不小。
许敬宗在贞观一朝建树不大,可等到了永徽年间,特别是持立武则天为后,更深的李治和武则天的看重,官运亨通,一路扶摇直上。
不过,他的名号在史书上,不算好。
光从死后谥号就能窥得一二,虽说后面以“缪”改为“恭”,但,也能看的出来这人不咋地。
毕竟作为武后死党,武后临朝没有更换一个更好些的谥号,维持“恭”字,更说明了一切。
许昂显然也是没想到,自己搬出来老爹的名字竟然完全没有让张楚停下,甚至这度还要更快。
他眼眸浑圆,呲目欲裂,内心悔恨自己的冲动之举。
原本想着在一众学子面前卖弄下风头,谁能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浑身瑟瑟抖。
“停下!!!”
“国子监内,怎能纵马伤人?”
“更别说你还是国子监助教,你就是如此对待学子的吗?”
“秦川县子,你等着,老夫定然上奏陛下,治你不敬之罪!!!
一声怒吼,是孔颖达的声音。
张楚拉住了缰绳。
抬头望去。
就看到了孔颖达带着一众皓穷经的夫子从楼阁上走了下来,步伐匆匆,面带愤怒。
这些天,孔颖达强迫自己从容面对,可今日见到张楚,他还是忍不住心中压抑着的憋屈和怒火。
张楚双手抄袖,面带微笑。
“孔夫子别来无恙啊。”
“宫城一别,已有数日,不过孔夫子之风采,常常让某家想起,今日再见夫子,仍旧是风采逼人啊。”
张楚皮笑肉不笑。
刚才,不用说,这群老东西就躲在不远处挂着‘国子监’三个鎏金大字后的楼阁上,偷看。
现在事态升级,快要控制不住了,这才出来。
“不过······”张楚环顾四周,目光中满是不屑:“不过,孔夫子,当你在立政殿前,你不是当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面,说国子监六学一馆,在你的带领下,所有学子皆是懂得礼仪,尊师重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