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房遗爱没由来的心里产生了抗拒。
今日听说了张楚这件事,便风风火火的找到了房玄龄,告诉了他听,以来表明自己可比张楚聪明的多。
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房玄龄沉思,看着十四五岁的房遗爱如此高兴的模样,轻哼一声:“今日功课可都做完了?”
房遗爱一愣,灰溜溜的大跑出了房间。
房玄龄望着他的背影,从蒲团上站起,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渐渐已开始盛开的菊花。
手指,轻轻叩着窗台。
“购买了两千顷的秦川脚下土地。”
“那一块堪比上林苑大小的食邑之地还不够吗?”
“子侯,你是一个聪明人,虽说老夫还未和你打过交道,但·····”
“你所做之事,无不证明你是个聪明人,可······”
“看不透啊,看不透。”
“老夫竟然看不透一位少年的心思和想法,可怕。”
“秦川县子······”
“这名字,不错,老夫期待着,你把这四个字堂堂正正的带到大家的嘴中。”
房玄龄自语,目光恍惚。
他不相信张楚真的那么傻。
但,他也说不上来张楚到底有什么打算。
或许,只能等待,时间会告诉所有人一个答案。
长安都传遍的消息,自然也瞒不过高大的宫城之内。
立政殿。
李世民正听着长乐关于制盐之事的汇报。
长孙皇后则是坐在一处烛光下,怀中揽着一个竹篮,正在为长乐缝补衣服。
自从领了李世民的旨意后,长乐就像是变成了一个野人。
天不亮的便出,深夜才回归,出去的时候还干干净净,可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可以说就没有好的。
如果只是衣物全是被树枝倒刺刮烂也就罢了,看看小脸上,都有一道伤痕。
可长乐完全不在意。
她现在的所有注意力和精力,就在制盐这件事上。
“父皇,一切进展顺利。”
“只是,大批的工具运送至大山中,尽管我已经命人开辟出了一条路,尽可能的平坦,但,对于战马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这才几日?”
“很多战马都因为有马蹄开裂的迹象,不得不修整,更换。”
“儿臣害怕如此轮换下去,导致军中没有完整的战马了。”
长乐皱眉,小鼻子都轻轻蹙了起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运输!
若是这一个环节无法打通,那么这件事会变得很难起来。
李世民沉思:“用其他牲畜替代?”
“牛太过于笨重,驴也不如战马灵活,很难,父皇,我在考虑,要不不在秦川中了,而是在外面找个地方。”
长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世民点点头:“你可以多看一看。但还是要多注意保密,另外,不要耽搁精盐的生产,战马·····无妨,父皇让西域诸国,多进贡些,还是精盐重要!”
长乐颔。
正说着,李泰从外面跑了进来。
“父皇,母后,外面的人又开始议论我师父他老人家了。”
“我什么时候能陪着师父去?”
李泰叫嚷着,很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