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霸道又阴鸷,情绪极其不稳定,上次她留个纸条就穿越回现代,没当面跟他告别,也不知道他回来没见到她人会不会疯。
男人眸子里漾起一点波纹的湖面重归平静,脸色一寸一寸的沉下去,眸子里的潋滟瞬间消散。
她这什么意思?
还挺不乐意见到他是吧?
他找她找得快疯了,她呢,一点儿不惦记着他,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对她够好了吧?他去矿山之前两人没吵架,他也没惹她生气。
她这闹哪出?
“公子体内有寒狼毒和一种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毒,都很严重。”
萧寅焕原本眼神摄住沈意浓,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和他有关的表情的,听到她的话,他顺手抽出一朵粉色芍药花。
芍药开得灼灼,粉嫩嫩的,层层叠叠,开满掌心,他拿指腹扯下一瓣花瓣,“从娘胎带的毒?”
“嗯,你娘亲应该被人投了毒,那毒应该下有将近十年,怀你时透过胎盘沁入你体内,怀胎十月,你便被浸染了十月,差点渗入肺腑。”
花瓣碎在手掌。
“可以解吗?”
要是在现代,沈意浓还可以说抽点他的血给现代高科技的精密仪器检查一下,现在她也不敢打包票。
“这个,有点棘手。”
萧寅焕当然知道自己的寒狼毒和体内深藏的不知名的毒很难解,要不然纪瑾也不会一直在研究。
“你别担心,要是有机遇,还是能治好的。”沈意浓见萧寅焕低着头,怕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会乱想,直接出口安慰,“你这毒我也挺感兴趣的,会想办法帮你解了。”
芍药的汁水沾在指腹有些黏黏腻腻的,萧寅焕皱了下眉。
听着沈意浓安慰的话,萧寅焕忽然很想知道,要是这姑娘看到自己这张脸,还会这样安慰他吗?
本也不想瞒着她的。
就是很气她把他忘记了,也不来找自己。
下一秒,面具被他内力震落,露出他那张深邃精致的脸。
沈意浓恰好抬头,见到萧寅焕熟悉的轮廓,唇边的笑一点一点的消失,人连着椅子都后退了一步,“萧寅焕,怎么是你?”
“而且你干嘛一进来就带面具,装不认识我?”
萧寅焕慵懒的靠着椅子,“怎么,沈意浓,刚刚不是还在想我,惦记我,现在看到我,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沈意浓见是他,知道也走不了,干脆坐下来,“你还没回答我呢,干嘛戴着个面具?”
“沈意浓,若我不戴面具,你是不是远远见到我就跑了?”
这话说的,很冤枉了,沈意浓摇头,“我为什么要跑?”
“那在青山客栈,为何三更半夜就悄悄跑掉?不等我回来?”
沈意浓就知道,他一定会问,“我不是给你留字条了吗,又没有不辞而别。”
她这话低着头说的,根本不敢看萧寅焕,手还攥着自己裙子的上衣下摆,一看就是因为说谎紧张。
朝思暮想的一张脸就在眼前,萧寅焕气去了大半,见她低着头那样,好像自个儿被人欺负了一样。
“沈意浓,我上次怎么说的,再敢悄悄的跑掉,或者不辞而别,那两只腿就锁起来。”他开口就没什么好话,“要不然那腿不听使唤,还是砍了炖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