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莫不是想把她手都折断。
她是伤患。
“算了算了,你平时吃饭上药都有人伺候,哪里会这种事情,我自己来,您一边歇着。”沈意浓伸手要去抢药瓶。
这待遇真承受不起。
见她眼睫沾着湿意,一张脸皱成包子,可能他力道过大,真弄疼他了,萧寅焕立马将手拿开,轻咳一声,看了眼自己的手。
她的手被他按住,“别动,这次我一定轻。”
沈意浓惶恐的看他。
他还开始训起了人,“那么怕疼,看到刀挥过来你就躲远点,下次再让我知道你给别人挡刀,沈意浓,那你这双胳膊干脆都砍下来算了。”
又恐吓她。
沈意浓瞪他一眼,”萧寅焕你不恐吓我你过不了一天是不是?”
“不然你不长记性。”
话这么说,男人动作却轻下来,微微俯身,一只手按着她手腕,一只手晕开药膏轻轻给她抹开在伤口上。
沈意浓看过去,只看到他半敛的睫毛,他手腕上那拿红绳串着的菩提珠子带着凉意,随他的动作蹭着她小臂。
放完药扶苍说有事情要禀告,萧寅焕看一眼沈意浓,“肚子饿没有?”
沈意浓点头,“饿的。”
“想吃什么?”
“我能要一只白斩鸡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男人站起来,“我让小二将午膳送进来,吃完你午睡一下,醒来就能看到那个戴菩提珠子的小姑娘了。”
萧寅焕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沈意浓,不准悄无声息的跑掉,不然下次真拿铁链锁起来。”
沈意浓撑着小脑袋看外面那棵杏树呢,没想理他。
“沈意浓,你听到没有?”
沈意浓很不情愿,“听到了。”
这身穿她自己都不能控制,保不准那天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回她大现代,她可保证不了不跑。
萧寅焕这才满意的出去了。
隔壁房间里,扶苍和扶影跪下,自请责罚,“这次保护沈姑娘不利,望主子责罚。”
萧寅焕坐着,没骨头似的靠着椅子背,手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子扶手,“调扶鸦和扶玄来,你们两个自己去永州兽林里去锻炼,一个月后再回来,这两个月俸禄没有。”
两人忙叩头谢恩,他们就怕主子说出不让他们跟着的话。
扶苍问,“主子还记得银杏姑娘吗?”
萧寅焕摇头,脸上漠然,除了沈意浓这姑娘,他谁都不记得。
扶苍和扶影看他那样子也知道他不记得了,扶苍继续说道,“昨晚上主子走以后,银杏姑娘来了,还喊主子焕哥哥。”
萧寅焕皱眉,“谁准她这么喊的?”
扶苍哪里知道啊。
“她知道主子抱了沈姑娘回的暖归客栈,想去看沈姑娘被我们轰走了,第二天沈姑娘就被歹徒带走卖给了斗兽场。”
扶苍将调查到的事情经过说了遍。
萧寅焕越听脸色越沉,要是他没恰好在斗兽场附近,沈意浓是不是就被卖给了那群恶心的人。
“主子,要抓人吗?”
“将人监视起来,等沈意浓醒来,给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