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肚子不舒服,吃的比较少,晕了没多久醒了过来,我想救出家人,却遭现被他们打晕了。
到了寨子里,他们把我们一家人和朱家人关到一间地牢,让我们不吃不喝地共处了两天。
第三天,谭小竹出现了,她问我们关于你的事情,以及你的下落。
问了几次,谭小竹没得到满意的答复,开始动刑逼问,先是对我的父母,岳父岳母出手,接着是朱家的朱老太母子。
动了几天刑,谭小竹还是不满意,更为气恼了。
后面的时间里,谭小竹天天来问,直至前几天,玉珍突然被带走,两天前,我也被带出来了。
出来后,我跟玉珍一样,被他们挂在树上,通过他们的谈话得知,原来他们的目标是你!”
“清月,你千万要小心啊,那伙人想抓你,想找到你们的庇护所,不,他们不是人,不配为人,是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
李本福说完,掩面痛哭起来。
夏清月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谭小竹为了逼问出结果,只怕是下了狠手,李家人恐怕有人遭难了。
“我爹娘,岳父岳母,舅兄的一个孩子被活生生的打死了啊!
他们是可怕的恶鬼,还逼死了大嫂,她就那么死在了我们面前!”
李本福愤恨地说完,几拳头砸到地上,砰砰作响,泥尘扬起。
他额边脖子上的青筋全部凸起,突突跳动着,睁大的眼里盛满了欲绝的悲痛,仇恨的杀意。
李本福泪涕肆流,双拳握得紧梆梆的。
气氛压抑,空气恍若凝结,停止了流动,令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夏清月心底哀叹一声,她能理解李本福此刻的心情。
她正思索着如何安慰他,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出声:
“为生为康,舅兄,他的孩子还关在里面,那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等玉珍好些了,我要找过去,想法子把他们救出来!”
她张嘴欲言又止。
李本福移目看过来,嗓音恢复了平时的柔和,但无波动起伏,“清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贸然跑去送命。
我想先去到寨子周围打探好情况,寻得了合适时机再出手!”
夏清月点点头。
“呃——”
倒在一旁的陈玉珍醒了,她挣扎着想起来,却触碰到伤口,痛得呻吟出声。
“玉珍!”李本福紧张地跑过去。
咕嘟咕嘟,锅中汤药鼓起密集大泡。
汤药熬好了,夏清月用叶片包住锅两边的手柄,把黑漆漆的药倒进竹子水杯里。
“清,清月?”
“真的是你么?”
被李本福扶坐起来的陈玉珍泪光闪烁地望向夏清月,干燥脱皮的嘴唇抖得厉害,她环视四周,慌乱失措地叫出声:“不,不能带我们到你们的庇护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