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顾修明还能是谁,系统怒气蹭的上来,美眸却流下两行清泪,“夫妻本为一体,臣妾在殿下心中就如此不堪吗?”
系统:……
这该死的残意识。
顾修明厌恶溢于言表:“你仗着家世嫁入皇家还不知足,屡次刁难倾城,心思歹毒谁人不知,若非父皇赐婚,孤现在就可以休了你!”
哦,原来你还知道这是你老子赐的婚啊。系统呵呵哒,皇家那一套谁还不清楚,太子娶妻先看家世,其次是品貌,系统不信顾修明选老婆的时候皇帝没和他商量。
“殿下,雍亲王乃父皇亲弟,雍亲王妃乃是你我的婶婶,男女七岁不同席,雍王府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您公然与雍王妃……实在于理不合,您可知外面现在如何说您,臣妾便是只听得只言片语也心如刀割啊。”
残意识还在继续作祟,泣涕涟涟,说及顾修明与凤倾城时又有几分羞于启齿的意思,系统立刻懂了,雍亲王顾冠宇在自己家被绿了。
顾明修大概还有点羞耻心,气势弱下几分,但眼神闪烁着不满。
残意识:“臣妾对殿下一心一意,怎会对殿下不利,雍王府之事恐怕早已被父皇知道,为今之计只有殿下撇清与雍王妃的关系,向父皇表明一切都是误会。”
“妒妇!枉我还以为闭门一个月是真的静思己过,说来说去还是嫉妒我对倾城的情意。”一提到凤倾城,顾修明又勃然大怒,指着系统鼻子痛心疾道,“我记得你幼时也天真烂漫,父皇更夸你知书达理纯良温雅,没想到竟变得这般狭隘善妒。”
系统:什么玩意?
顾修明越说越气急败坏:“孤与倾城乎情止乎礼,若非凤相突恶疾怎会有你花家的便宜占,你竟还不知足,如你这般不贤不德的恶妇孤留之何用!”
“孤记得花相前些日子还在说许久没见女儿了,太子妃身子好了就回家多住些时日吧,记得莫要给皇家丢脸。”
这句话对于一个以夫为纲的古代女子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顾修明却理也不理系统甩手就走。
残意识操控着身体匍在床上痛苦,系统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顾修明和残意识这么一闹倒是透露出不少信息,比如金乌国有两名丞相,分别是凤倾城家里和花清墨家里的,可那有什么用,残意识影响不退他就什么都不能做。
以上为夏思合通过精神空间看到的系统现状的一部分,她忍了忍,没忍住轻笑一声,惨是真的惨,但好笑也是真的好笑,所谓天道好轮回不过如此。
玉香熬好药,一进门便看到笑得灿烂的模样,那样子实在是没,纵使是同为女子的玉香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玉芝姐,可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玉香将药放在桌上,才熬好的药烫得很,得晾一晾,但糕点就得吃新鲜的,她从怀里拿出一小包核桃酥,“我本想在御膳房买些做剩的糕点,没想到他们直接给我一碟才做好的核桃酥,玉芝姐,你以后可达了。”
核桃酥还带着温度,确实是刚做好的,玉香眼睛都快黏在上面了,又忍住移开目光。
夏思合取出块浅尝一口,确实很好吃,又对玉香说:“你也一起吃吧,难得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玉香一喜,拿起一小块咬下一小口细嚼慢咽,甜而不腻的滋味好吃得人都要飘起来了,“还是玉芝姐你好,你做了娘娘,以后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玉香是真羡慕,但看向夏思合的眼睛依旧是清澈的。
夏思合笑容淡下来,眼眸微垂,她没说话,但分明不开心。
玉香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忽然沉闷,一下子吃点心的度也慢了,“玉芝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夏思合很想有个能说话的人,但不知道玉香是不是那个合适的人,她带着淡淡的笑意和落寞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笑什么吗,我想起小时候在河里摸鱼,回家浑身是泥被阿娘骂了一顿,但是那天晚上家里喝到了鱼汤,我已经很久没喝过阿娘做的鱼汤了。”
“玉芝姐……”
玉香呐呐不知如何是好,玉芝的身世不是秘密,其他宫女一年到头使点银钱还能给家里人通个信或见一面,可是玉芝想使银钱都没处使。其实但凡家里有点路子,谁又愿意把孩子送到宫里当差呢。
冬天药凉得快,夏思合就着嘴里的甜味把药喝了,又赶紧吃口核桃酥压压苦,手帕擦擦嘴角,眼睛却红了,“快有十年了吧,我几乎都忘了阿爹阿娘长什么模样,连原本的名字也记不清了,玉香,你还记得你进宫前什么名字吗?”
玉香沉思一会,又撇撇嘴:“我爹姓乌,就叫我乌得男,你也知道,我爹是个赌鬼,输了钱要把我卖青楼,我是没办法才跑到宫里当宫女。”
夏思合想说她不知道,不过玉香能断尾求存从家里跑出来倒是让她高看几眼。这个时代孩子就是父母的所有物,爹娘就是把孩子卖了也不能有怨悔,能反抗父命实属难得,乌得男这个名字……夏思合总觉得有些熟悉。
“其实我不想当娘娘,我就想等年纪到了出宫去,然后找到家人过上安稳日子。”夏思合心念闪过,试探着说道。
玉香果然不解:“当娘娘有什么不好,做人上人,有人伺候没人欺负,我要是也像玉芝姐你一样好看我就要当娘娘,我看谁还敢让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