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用标准的战术翻滚快向车外滚去。
韩瑾对着陈学就开了一枪,现打空了。就在他准备继续扣动扳机时,一把军用匕飞来插入他的喉咙。
他的身子被匕带来的惯性击倒在沙滩,意识到不妙后,他转身艰难的向自己的座驾爬去。
这个结果他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自己有心算无心。还带着热武器,居然以这种结局收尾。
爬不动的韩瑾试图说一些求饶的话,却因颈部的伤势什么也说不出。
只能慢慢看着血夸张的往外流,他也慢慢失去了意识。
陈学用视频中掌握的飞刀手法掷出匕后就翻滚到车后去了,他怕韩瑾掏出第二把枪。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毕竟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几率。他不想冒这个险。
他离韩瑾大概有五步远,在掩体后面用镜子观察了两分钟韩瑾的情况。
直到韩瑾周围全是鲜血,他这才一个战术翻身,快步走向韩瑾拔出匕。
毕竟这荒凉的马路上偶尔有车经过,要是突然有人经过看见这场面那还真有些麻烦。
陈学掰不开韩瑾握紧枪的手掌,怕迟则生变,他只好用匕割下手指取了枪离开。
临走时他还搜了搜韩瑾的身,摸出一个备用弹夹。
他快步来冲进韩瑾开来的奔驰,又在车子里现几盒9mm子弹。
将子弹收好后,驾驶奔驰来到自己的帕梅旁。
将帕梅里的物资全部转移到韩瑾的车上,本来想拖着韩瑾的尸体扔到灌木丛里。
但陈学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把尸体先放在帕梅后备箱里。
找不到尸体就不好立案,他将帕梅小心地开到一个土堆上。将刹车松了,一点点推下去。
存放着尸体的车就被他推到峡谷底下。
这里是一片荒凉僻静的戈壁,平时很少有车经过,更不会有人专门爬到小山上去观望峡谷下方。
毕竟这种地方,独自下车是很容易遭遇到野生灰狼的。
做完这些的陈学,开着韩瑾的奔驰回到了欣雅小区。刚出电梯他就看见一个男人在他家门口。
这男人三十多岁,一头不知多久没洗的短,穿个破旧汗衫,破洞里露出一部分黝黑的皮肤,他坐在一个小马扎上。
这男人就是钟钟的父亲薛志强,何大姐的老公,平时除了赌博就是喝酒。最擅长耍赖撒泼,胡搅蛮缠。
薛志强三十多岁,是正规厂里的工人。两臂粗壮,啤酒肚高高隆起,像一只会说人话的大青蛙。
“哟,好邻居回来了?”
“托你的福,我老婆和孩子的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
陈学没看他,心里有些欣慰,看来奶奶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谁来都没开门。
处理韩瑾的事情让陈学已经疲惫不堪,他当看不见眼前的男人,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废话。反正等末世来临,这些人也大部分都将死去。
他侧过身子就准备脱离男人的纠缠,谁知薛志强用脏兮兮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吼道:
“让你走了吗?我家的事情你不处理我让你和你家老太婆永无宁日!”
陈学厌恶的甩开薛志强的手,眼神冷冷看着薛志强。
“你想怎么办?”
这眼神让薛志强有些虚,他最大的能力就是没有一点道德底线,却可以完美游离在法律边缘。
对善良老实的人他可以完全释放自己的恶和狠,对待凶狠蛮横的人他瞬间就会变成乖巧的兔子。
一个字,就是赖。他会仗着身体强壮去恐吓你,拿捏你。唯独不会真的像历新怀那样下狠手。
因为他是有正式工作的,他前面在陈学家门口只是一直吓唬辱骂陈学的奶奶,准备等陈学回来再恶心下他而已。
重点是拿妻儿做文章好多讹诈一些钱财。真让他和陈学这种小年轻动手他是万万不敢的。
薛志强看陈学的强硬姿态,就开始向他夸张的形容妻子孩子的惨状和家里的困境。
陈学听着薛志强东拉西扯,也不想和薛志强多做纠缠,他拿出一张纸,给薛志强打了张二十万的欠条。
薛志强见陈学这么爽快就拿出钱,还想再说些什么多讹诈一些。
陈学一把拿回欠条道:
“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陈先生真是大方,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如果陈先生不嫌弃,我愿让我家钟钟认您做干爹。”
陈学鄙视道:“钱十天后给你,至于认干爹就算了,以后少来烦我和我家人!”
撂下话后陈学就进家关门。
门外的薛志强一脸惊喜的看着手里二十万的欠条,喜笑颜开的走了,甚至忘记带走他的小马扎。
他要是知道,不到十天后钱就成为废纸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而且陈学压根没打算给他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