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贾家村的第一时间,白里正就和贾父贾母以及贾氏一族的族长打过招呼了。
在他和贾父贾母的带领下,白家村村民住进了顾文萱提前雇人建好的那个堡垒。
当然,堡垒里的那些小院子并不能随便挑、随便住。
按照顾文萱之前跟他说的,白里正把白家村村民全都安排到了堡垒东侧。
有人嫌自家分到的屋子少、院子小,提出想要多占两个空院子,白里正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他告诉白家村村民,西侧的那些院子,是顾文萱为贾氏族人准备的。
有人不满的嘀咕,“他们不是住在外头的村子里么?干什么非得到这边跟我们抢地方?”
不等白里正说什么,那人身边的其他村民就直接帮着白里正怼回去了。
“咋,就只许你跟在文萱身后占便宜,却不许人家亲娘的族人跟着沾沾光?”
“之前你不也是住在自己村子里的?照你这个说法,你来这干啥?你接着住白家村呀!”
“我听说这地方还是人家贾家村的人帮忙建起来的,脚踩着人家的地,住着人家盖的房子,亏你好意思在这胡说八道。”
“文萱家和景洲家的院子比咱们的这些可大老多了,你是不是也对他们有意见啊?”
“要饭你还嫌弃凉,这么大本事你咋不自个儿买块宅基地建宅子呢!”
“。。。。。。”
众人吧啦吧啦一通说,说的那人硬是一个字都不敢回嘴。
其他同样盯上了另外半边那些空院子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讪讪闭上了嘴。
白里正扫过心思各异的一众村民,“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擅自去占属于贾家村的那些院子,可别怪我直接把他一家老小都给赶出去!”
老爷子深知顾文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他不希望白家村的某些蠢货拎不清,惹毛眼下他们唯一能够依靠的人,所以就直接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白里正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这么一说,那些有小心思的人顿时全都老实了。
见状,白里正这才觉得自己心气儿顺了。
本来嘛,顾文萱出钱、找人建的避难所,她想给谁住、给谁多大的地方住都应该由她决定,这些本就托庇于她的人,有什么资格唧唧歪歪、挑三拣四?
再说了,顾文萱分给他们的小院子,他们稍微挤一下是完全能住下的,只不过空间没有在白家村时宽敞罢了。
要白里正说,这有什么呢?出来避难,生活条件艰苦一点儿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他家在白家村的自建房难道不好、不大、不结实吗?现在他们老两口还不是要和其他人一样,根据自家的人口数,和儿女一起瓜分两个相邻的小院子?
他和村老们都能将就,其他人怎么就不能了?
有白里正镇压,白家村村民都老实的很,大家在白里正的分派下,很快全都在贾家村安顿了下来。
白里正很会做人,他把和顾文萱、白景洲关系好的,比如房家人、白景山一家,全都安排在了靠近顾家和白家的地方。
他自己家和几位村老家也都住在那附近,这样顾文萱和白景洲后续要和他们商量什么事、要让他们帮忙做什么,想找他们都会方便很多。
好不容易安排好了吵吵嚷嚷的一群人,白里正累的汗都下来了,明明现在都已经是数九寒天了。
他侄子白荣一直在给白里正帮忙,他儿子和女婿则负责带着家里人在新分到的小院子里安顿下来。
至于白荣家,他弟弟妹妹现在也是能顶事儿的了,他只需略微交代几句,他们就能按照他说的话,把家里一应物什都给归置好。
一应琐事有白里正和白荣操心,顾文萱干脆就直接做起了甩手掌柜。但她也没有立刻回家歇着,而是去了隔壁白景洲家,打算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都帮他一起照看伤者。
去了她才现,白景洲竟然已经有小助手了,白景山、白景林、杨万东几个,都在帮着白景洲做力所能及的事。
白景洲看见她,直接就打她回家去了,“我这儿用不着你,你先回去歇一下,别把自己给累垮了。”
今天的这场战斗,顾文萱是一点儿也没留手的,越危险的地方她冲的越快,越难啃的骨头她下手越狠。
毫不夸张的说,白家村能以巡守队员零死亡的奇迹般的结果拖住流民,顾文萱的功劳起码是占了五到六成的。
唯一让白景洲比较欣慰的是,由于她段数实在太高,那些流民就算几个、十几个的一起围攻她,她也还是能全身而退,让自己连块油皮都没擦破。
被白景洲赶了,顾文萱也没坚持非要留下,她和白景洲爷奶、爹娘、弟弟妹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从白家出来了。
让顾文萱没有想到的是,之前打她主意,结果却被她和白景洲轮流收拾了一番的某男,竟然胆肥到敢在白景洲家的院子外头蹲守她了。
他拦在顾文萱回家的路上,一脸义愤填膺的向她“揭露白景洲的真面目”。
顾文萱听到他说要“揭露白景洲的真面目”,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大瓜,结果对方却来来回回反复说着白景洲的“柔弱”是装出来的,实际上他很粗鲁、很蛮横的。
没能吃到大瓜的顾文萱一脸不耐烦,“你都看出来的事情,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吧?”
其实她知道白景洲一直在装柔弱,并不是真柔弱,但她不介意啊。不仅不介意,她还认为这很有意思。
那人显然没料到顾文萱竟是在装糊涂,他结结巴巴的问:“那你还、还。。。。。。”
顾文萱瞥那人一眼,“还什么?还宠着他?还喜欢他?”
对方一脸悲愤的用力点头。
顾文萱摊手,“也没人规定过,喜欢装柔弱的人就不配得到别人的喜欢吧?他喜欢演,我乐意配合他演,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愈悲愤,“可、可他是在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