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这边,在陆家高大的院墙里面,不觉外面有多乱,徐督军也专门派了一队人马过来保护。
但她不知道她男人在哪里,或许去了前线,又或许在哪猫着,打杨五爷一个落花流水。
总得来说,龚少帅在新都城坐镇,目前的形势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宁宁。”
老太太来看孙儿孙女,也是专门来冠云楼跟温宁说说话,“君华给我来了电话,就要启程去前线了,方烁决定留在陆城。”
温宁挺想回陆城的,但这种时候,她得留在陆家大院里,她男人心头才会踏实。
她就跟老太太说:“回头我得好生谢谢方律师,他留在陆城,等同帮我看家,就是要辛苦霍姐姐了,前线又还那么危险。”
“没事,君华历练过,这本也是她军医的职责。”
老太太还说:“宁宁,你和景侯在一起后,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你要是担心,就都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面。”
“我不能让你去找景侯,我必须要确保你的安全。”
“但我可以替你倾诉。”
“景侯打仗的那些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担心的时候,觉得跟身边的人讲。”
温宁肯定担心,但她心头还稳得住。
她扶老太太去园里走走,一边走一边跟老太太说:“这一仗是杨五爷挑起来的,景侯不去的话,好似景侯怕了,所以我支持景侯。”
老太太嗯嗯两声,“我知道景侯并不想再打仗,但一定要打的话,他绝对不会犹豫。”
温宁说:“那我们就一起等景侯回来。”
“好啊,宁宁,到时候摆上几百桌,给景侯洗尘。”
“我来主厨。”
“行,景侯那挑食,可是你做什么他都爱吃。”
然后,老太太跟温宁聊起了陆景侯小时候的事,尽可能轻松愉快些,缓一缓温宁担心的心绪。
但陆景侯一直没有消息,也一直没有回陆家。
整整一个月过去。
殷雪媚伤口反复感染,没得治,殷雪媚本人也没有求生欲,一日不如一日,死在了医院里。
温宁去了一趟,回陆家时坐进车里,整个人就傻了。
“景侯,你……”
陆景侯几分钟前就在车里等着了,他搂住她就吻,相思如倾,在短暂的团聚里,匆匆告诉她,“袅袅,没有人知道我回来了,我需要你再帮我演一出戏,引杨五爷出来。”
具体怎么做,他都详详细细地写成了一份计划书,就放在车里,她拿回去一看就明白。
温宁突然间就很想哭,“这段时间你在哪??”
“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说给你听。”陆景侯说,他得走了,不能被人现他的行踪,要不计划就会失败。
“景侯。”
温宁拽住陆景侯的衣角,“你要多小心。”
陆景侯眼里有太多的不舍,也风尘仆仆的,好似从外地刚回来,而且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打扮,不细看认不出来。
他合住她的小爪子亲了一下,“放心,你男人我命硬,绝对不会有事。”
然然后,他在她眉下烙下一吻,就下了车,几步消失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
温宁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梦,短暂的重逢短暂得不像真的,但她手边多了一份计划书。